曲荷转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仍由萧定芳将军带队,我要让他一军功成,弥补本日之罪!”
曲荷这一牵头,众将也都膜拜讨情,欢都一时迟疑,萧定芳本就是他一手汲引的亲信嫡派,这时说要杀他,也不过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罢了,衡量利弊之下,倒也乐得借坡下驴,因而决定收回成命,转头迁怒到完颜斜哥和刘车千身上,责问道:“刘先生,你要总攻和尚原,看来此计不成,你却待怎讲?”
曲荷道:“小人并非将才,岂能领兵兵戈?不过若给几位将军出运营策,大伙相互照顾共同,说攻陷大散关那是大言不惭,但拿下和尚原,怕也不是难事。”
完颜斜哥肝火中烧,曲荷这番造作,如明日公然功成,那便将本身一派完整比了下去,到时在军中再无威望可言,还如何跟欢都争功对抗?他定了放心神,冷言道:“既然曲先生有如此掌控,不如立下军令状,以振军威!”
完颜斜哥嘲笑道:“大帅,俗话说一将无能,累死全军,我看并非战略不可,而是萧将军有勇无谋,被宋军捏住了七寸,这才兵败如山倒!”
斜哥道:“再接再厉,持续屯兵总攻和尚原!”
萧定芳把牙一咬,正色道:“末将得令,本日便立下此状,明天若不能取下和尚原,甘心二罪并罚!”
欢都不解其意,问道:“这般佯攻大散关,和尚原的守军必不为所动,又如何管用?”
张然领人杀到小丘,便止步不前,金兵却不敢逗留,一股脑奔了三四里路,离中虎帐寨不过二里,这才停歇,萧定芳惊魂不决,见众军士丢盔卸甲、个个焦头烂额,不由悲忿难当,一盘点人数,约在阵前折损了八百人,伤者一千人,副将徒单穷买惨死疆场,这一战可谓一败涂地,本身有何脸孔去见主帅欢都?拔出宝剑便要自刎,部下亲兵仓猝将他劝住,苦苦要求之下,才劝得他转意转意,领兵自回营寨赔罪。
斜哥见他劈面冲撞本身,想起昨日他的诡异模样,不由更加狐疑,决定持续将他一军,道:“如此说来,这分兵两路之策,曲先生是有胜算了?那么明日便由你统帅两支人马,前去攻打宋军如何?”
曲荷道:“大帅放心,不必宋人守军来救,和尚原自有破法,只需选一员大将,带兵三千便可,鄙人愿随军在摆布。”
曲荷道:“昨日刘先生言之凿凿,定要一鼓作气拿下和尚原,小人无有论据,不敢等闲辩驳,但本日一战,恰能考证如此打击,确是杯水车薪,是以才敢大胆劝谏。”
宋军本日大获全胜,杀死金兵六百余人,擒获俘虏一百余人,阵斩敌将徒单穷买,可谓痛快淋漓,待回到和尚原营中,张然赶紧摆下酒宴报答群豪,连周幻鹰也都请来退席,此时军中物质不丰,都是些粗酒杂菜,但世人吃的有滋有味,谈起白天的大战,无不逸兴横飞,张然和华鹏起首拜谢程骏,赞他算无遗策、策画过人,后又敬娄之英、孙妙珍和邵旭,感慨三人武功盖世,本日打头阵立了大功,大伙无不欢乐,只是战事未停,不敢放开痛饮,只要周幻鹰无所顾忌,喝的酩酊酣醉。
乌林答欢都听闻本日阵前大败,顿时火冒三丈,便要命令处斩萧定芳,众将官都不敢劝谏,唯有曲荷在旁说道:“大帅,阵前斩将,恐为不吉,何况胜负兵家常事,如果以而杀主将,只怕众军士就要寒心,不如留下萧将军让他戴罪建功,此人必将戴德戴德,奋勇向前。”
未等曲荷应对,欢都率先摆手道:“曲先生在军中并无官职,如何能够立状?此事还要下落在萧将军头上,萧定芳,你可敢么?”
欢都一皱眉头,晓得此人决计煽风燃烧,为了攻敌制胜,便有再多耗费也在所不吝,可本身是一方主帅,到时盘点人马,若毁伤惨痛,需求担负任务,这位完颜副帅倒能够坐享其成,领下攻城拔寨的功绩,一时候不知该如何应对。曲荷膜拜见礼道:“大帅,我看此计不当。和尚原阵势险要,门路狭长,便有千军万马,所能比武者也不过数百人,后盾的雄师使不上力,屯兵此处极其不智,依鄙人鄙意,和尚原仅派三千人攻打便可,余者皆应奔赴大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