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道:“我和我妹子刚过了生日,我们都是十岁。”
孙立琢点头道:“嗯,她是我们的大姊,叫做孙妙珍。”
娄之英惊得合不拢嘴,要知此豹起码有百斤之重,又兼奸刁活络,但这少女将它轮起毫不吃力,三招两式便将其毙命,而这一掌力道惊人,平生所见人物当中,只要气圣黄逐流、潜山掌门邵落归和恩师余仙等有此功力,连大师兄厉知秋仿佛也不如她。但这少女明显只比本身大五六岁,如何能练就出这般工夫?
那男孩道:“哦,本来你是余观主的门下,那我们但是邻居了。”
那男孩见他脱手互助却不觉得功,内心非常欢畅,问道:“你叫甚么?是从那里过来的?”
娄之英道:“我叫娄之英,就住在前面桃源观里。”
那男孩道:“不是,我也自小练武,从未懒惰,但看你这几招几势,当是比我短长的多了。”
男孩道:“对呀。我们就住在往西六里处,穿过林子再翻两座小岭便到了。”那女孩轻咳了一声,向男孩使了使眼色,男孩只做不见,又道:“我们既然是朋友,你说了名字,我便也要说。我叫做孙立琢,她是我的双生mm,叫做孙妙玫。”娄之英点了点头。
孙立琢虽也被豹子抓伤,但抓痕较浅,并不如何疼痛,他扶起娄之英,转头说道:“大姐,这位朋友和我们一起打退豺狼,他被豹子伤了,得设法救他一救。”
那少女和猛兽斗争,却嘴角含笑,她娇喝一声,双臂一缩,竟将母豹轮起,摔向中间的树干。那豹甚是活络,就势在树上一蹬,复又扑来,少女右脚一扭,已转到母豹身后,飞起左足踢在豹子腹上。母豹吃痛,却仍回身猛扑,那少女笑道:“来得好!”侧身卧下,豹子从她身上飞过,少女伸左手抓住豹腿往回一顿,母豹转头伸开大口咬来,少女恰是要它回身转头这不敏之机,扬起右手一掌拍在豹头之上,只见那豹头在颈上转了一圈,就此不动瘫软在地,这一掌竟然将母豹的脖颈打断了。
娄之英问道:“这位救人的大姐姐是令姊?”
那母豹大怒,低吼一声,便向孙妙玫扑来,孙妙玫吓得向旁急闪,孙立琢捡起家边一块大石,举过甚顶向豹砸去,母豹腰肢一扭,两只后脚急向后蹬,踏在孙立琢大腿之上,顿时抓的鲜血淋漓,母豹复又扑向孙妙玫,娄之英挺起枯枝朝它急刺,被那豹回身前爪一扬,将枯枝一掌拍碎,连本身也跟着跌倒。本来母豹两次突袭女孩皆是虚招,却将两个男孩打了个不知所措,娄之英才知这只猛兽远非刚才的豺狗可比。母豹回身欲待扑咬孙立琢,孙妙玫急赶来救,却被它挺起尾巴,一尾剪在额头之上,这一下痛入骨髓,孙妙玫抬头摔下,直跌了个七荤八素,神智也不清了。孙立琢拾起碎石不住掷出,母豹低头闪过,就势一拱,将孙立琢顶出三四丈远摔在地上。
孙立琢刚要问他如何,猛地眼角一晃,仿佛远处林中树枝在动,他转头一看,不由吓得大惊失容,娄之英和孙妙玫顺他目光看去,也不由色变。
娄之英叫道:“快将小豹抛弃!”孙妙玫也蓦地惊觉,两手一撒,将两只幼豹摔在地下,此中一只硌在石块之上,痛的哀哀直叫。
女孩怀中抱物,躲闪不便,被豺狗追咬的非常狼狈,此时娄之英却也赶到,他大喝一声,使出师传的无隅剑法,举起树枝向豺狗戳去。这套剑法他常平常和师兄们参议习练,真刀真枪的实战倒是第一次,固然手中拿的并不是剑,但枯枝顶端锋利,却也有剑刺之效。那豺狗身虽敏捷,但毕竟是只野兽,那里躲得过这精美的剑法,顿时便被戳中了数下,有几处乃至被刺破毛皮,竟淌出血来,直疼的它龇牙咧嘴。这时那男孩也已站起,见豺狗暴露败象,飞出一脚,重重踢在这牲口的头上,这一下直踢的豺狗翻滚了三圈,呜呜低吼了几声,回身便向林中奔去,瞬息间便了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