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兄弟道:“大哥,这女人博学多才,我们无妨问问她罢。女人,你给评评看,朱七绝和猪八戒,到底谁是兄长?”
那持剑兄弟奇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这个我们如何不知,小女人说话好没按照。”
娄之英听了不由得悄悄好笑:“夏侯是复姓,便是平常孩童也都晓得,到了他们眼里却变成了博学多才。”
虞可娉又是一笑,道:“我说他们不是兄弟。朱七绝所姓的朱,乃是朱砂的朱,猪八戒所姓的猪,倒是肥猪的猪,两人姓氏分歧,如何会是兄弟?汉朝曾有位大帅叫做卫青,李唐太宗有位谏臣叫做魏征,这二人都是姓‘卫’,但却同音分歧字,他们不是兄弟,朱七绝和猪八戒天然也不是。”
叶明奇道:“咦,这位女人,你的名字真是奇特,本来你就叫做‘女人’,你如此博学,你的父母却不大高超,连名字也获得这般俗气。”
白净空得了自在,倒是又气又笑,心想本身在这好端端地用饭,却莫名其妙的和这两个混人打了一架,当真是不利透顶。
虞可娉笑道:“我笑你们两个不学无术,连百家姓都不晓得。”
这一下风云突变,店中几人谁也没有推测,白净空本来稍占上风,但现在被人活捉,全赖那对兄弟共同默契,几招间没有涓滴马脚,娄之英看了也不由悄悄心惊:“若和这对兄弟对敌之人是我,这几下我该如何破解?仿佛也无可破之法。”
那对兄弟一怔,相互对视一眼,低声道:“本来夏侯是复姓,我们却不晓得。”神采难过,便仿佛做了错事普通。娄之英、徐密等都是心下大奇,心下均道:“莫非这两人真是傻子不成?”
虞可娉奇道:“上路?这么晚了,你们要赶夜路么?”
叶聪笑道:“二弟,你怎恁地吝啬,娄兄弟当我们是朋友,说与他听又打甚么紧?何况他内力深厚,我们若与他对敌,这对兵器却不见得管用。”娄之英一奇,他刚才涓滴没有闪现工夫,别人只能从他的呼吸、行走等诸多细节中推断他的武功,但这只要那些内力高强的大宗师才气做到,这两兄弟刚才和白净空脱手,明显内力平平,却又如何能够得知?
娄之英微微一笑,道:“鄙人娄之英,这位是虞女人。”
叶聪哈哈大笑,道:“娄兄弟,你可真是识货,我们兄弟的这对宝贝,可说是天下无双。我手中的这把,叫做日月刀剑,名为剑,实为刀;二弟的兵器,叫做乾坤剑刀,名为刀,实则为剑,二者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都是上古时锻造的利刃。”当下指手画脚,滚滚不断的把两个兵器的吵嘴说了个遍。
虞可娉却盈盈一笑,答道:“依我看来,这两人不是兄弟。”
那对兄弟转过甚来,脸有惊奇之色,娄之英笑道:“两位兄台,你们好。”
娄之英见那对兄弟固然傻里傻气,但脾气直率,毫不作伪,心中不免有了靠近之意。此时店中已规复如常,他忙号召跑堂的过来,指着那对兄弟的背心说道:“这两位爷台的酒菜钱都算在我这儿罢。”桃源观医资颇丰,余仙虽是清修羽士,却并不刻薄弟子,娄之英此次出得山来,所带银财不寡,是以毫不鄙吝。
娄之英笑道:“如是最好。”叮咛酒保重新取过杯筷,和虞可娉一同移到那对兄弟的桌前坐下,相互就教姓名。
白净空神采微青,苦笑道:“这二人清楚是傻子,我们又何必与他们计算?就此走吧。”他刚才被人活捉,叫店中诸人一一看到,实是平生大辱,此时再也不肯在此多逗留一刻,给小二留了银两,向娄虞二人微一抱拳,回身朝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