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到她这番推论严丝合缝,毫无马脚,等闲便将下毒换杯的时候考虑得出,都不由得收回一阵赞叹。娄之英暗道:“这女子好生了得,不愧为王谢以后。”
刘顺道:“程师弟常日夙来朴重,从反面大伙插科打趣,怎会做出这等事来?啊,师父,您听到了,程师弟也说昨日厨房里放的,的确是红色喝茶杯!”
葛威点头道:“何春说的不错,我与大哥、天鸣住在东院,顺儿等师兄弟们均住在西院。”
葛威定了定神,忽道:“不!不对!洪神医,你确信这孩子所中之毒和我那不幸的天鸣不是一起?”
虞可娉道:“除非叶师兄和何管家记错,不然如何会有不对?”
下人丛中一人鼓足勇气站出,说道:“何管家昨晚并未走出寝室一步,我和汪四都是亲眼所见!”
虞可娉站起来讲道:“临安府公事繁多,这虽是一起命案,但若如此排查下去,不知要破钞大伙多少晨光。依我来看,凡是案件,不离二者,那便是害人之心和害人之法,以此二者循序度之,虽不能说等闲而解,但破案之道,老是有的。”她年纪不大,倒是前丞相虞允文之孙,此次又是替韩大人而来,是以说出这番话来,大师都觉有几分事理。
典狱司道:“到底此人是否为真凶,现下已死无对证了,待会韩大人派人前来,先将他的尸身收到衙门再说。”
虞可娉嫣然一笑,道:“如何会?”望向叶丁道:“叶师兄,这事你最清楚。你说这位程师兄试你三次,想必他何时出门,你必然非常体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