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角看了华鹏一眼,点了点头。华鹏却道:“没有!当晚另有人曾见过马远。余角,你却忘了?如何不说?”
余角道:“这一处刘员外当时便想到了,那供桌是平常的四腿长桌,书厨虽是空的,可只半人大小,人如何钻的出来?我们翻开书厨来看,公然空空如也,甚么也无。”
一炷香工夫转眼即到,刘员外见时候差未几了,正要带大师去塔里瞧看,俄然闻声塔顶一声爆响,好似有甚么烟花爆仗炸了普通。大伙都是一惊,大当家更是心急,怕马远有个三长两短,世人仓促忙忙的一齐奔入塔内。
吴三凸起插口道:“余当家,你们一同去的塔顶阁楼,便请你将阁楼表里陈列、安插,事无大小地说给大伙来听,不要漏一字一事。”
刘员外叮咛将酒菜摆到院中塔下,又命一个下人守在塔底看着,大伙一边吃酒一边谈这怪事。‘大蘑菇’马远此人很有才调,在帮里除了大当家外,就属他武功最高、见地最多,但穿墙术如此,我们众兄弟却从未听他说过,是以大伙讲起来也都不明以是。
世人听了这神乎其神的故事,都不太信赖,夏侯南道:“余兄弟,是不是内里烟雾环绕,你们没瞧清楚,被他在开门以后偷偷溜了?”
余角从火伴手中接过水袋,喝了足足半袋子水,才又说道:“马远穿墙而出毫无踪迹,刘员外自是输了赌注,可他毫不沮丧,反而非常欢畅,嘉奖我们乌金帮人才辈出,下次非得好好给史员外闪现一番不成,因而大伙重又下去吃酒。过了半个时候,始终不见马远现身,大师都喝的烂醉,也没如何放在心上,又喝了一阵,听到半夜鼓响,便撤了酒菜,在刘府的客房睡觉去了。
余角道:“厥后出了凶案,官府派人来查,确是爆仗炸裂,那爆炸狠恶至极,定是数量庞大,毫不成能藏在衣下,却不知马远从那边寻来带入了塔内。要说变态么,嗯,是了,厥后刘府守着塔口的下人报说,爆裂声响之前,便闻到淡淡的烟味从塔中传出,想是马远在燃烧甚么东西,或者在便宜爆仗也说不定。”
凶案久久不破,史家如何肯等闲干休?因而便迁怒刘家和我们乌金帮,说我们包藏祸凶,更有甚者,说乌金帮主使二当家马远暗害史员外。唉,我们和史员外无冤无仇,怎会无端要去害他?刘家家业殷实,花了无数财帛,才保得明净,和凶案脱了干系,可我们乌金帮一穷二白,即没权势,更没银钱可使,哪能摆平这扣在头上的冤案?是以大当家一声令下,散了乌金帮,带着我们几个知心的兄弟逃到北方。这便是过往的情由了。”
余角道:“好!我便把那天所见原本来本讲给你听,只是我记性不好,如果有甚么遗漏,小宫、老边,你们可要多加提示。”他虽如此言说,可脸上却自傲满满,很有得色。
吴三问道:“后果结果,全都讲完了?”
这一觉直睡到次日太阳高照,大伙倒是被一阵动乱吵醒,只听刘府的下人来报,说昨夜半夜时分,史员娘家出了凶案,有人将史员外连刺数刀杀死,听史员外的家仆描说,那凶徒鲜明便是‘大蘑菇’马远的样貌。这下但是捅了马蜂窝,本地知府吓得屁也放不出一个,吃紧派人调查,从刘府到乌金帮尽查了个遍,可半夜时分,除马远外大师都在刘府喝酒用饭,史家距刘家足有三十余里,没一个时候哪能走到?大伙自是都无怀疑。官差虽不信马远能穿墙消逝,但我们和刘员外一家众口一词,官差也不知该如何下落,只得自行清查马远的下落。
余角道:“大当家,当日看到马远的二位,现在都在。我没亲见,怎好随口胡说?还是请老窦和小宫来讲那晚的所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