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殊道:“对!对!想是师妹内心惊骇,躲在哪个石洞角落不敢出来了,我们这就找去,这就找去!”
这一句话将周殊点醒,他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跃而起,一把操住卫喜的衣领,喝道:“你缘何杀她!缘何要杀她!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撺掇伪供的乃是周某,师妹不过是不肯拗我的意,这才随声拥戴,你为何恰好难堪于她!”
周殊道:“她练功勤奋刻苦,从不肯多担搁半日,向来也未曾贪睡。”
虞可娉眉头紧皱,道:“这可奇了,安婆婆与葛掌门年事大了,醒的晚了理所该当,萧女侠但是年富力盛啊,怎睡到这般时候还不起来?”
卫喜道:“现下案中有案,萧女侠虽非我杀,倒是被我迷引至此而死,虞蜜斯,便请你费心吃力,连带吾儿的疑案一起,找出殛毙萧女侠的凶手!”
周殊一愣,恨道:“怎地?昌大人又心软了?”
盛春林听出他语含指责之意,应道:“卑职如何不想好好审案?只是我三番五主要说案情,卫老儿老是不肯,净挑些不相干的干证来问,叫人等的好不心急,卑职怕他是用心迟延,要使甚么诡计狡计抨击折磨我们,这才和周大侠出此下策,想要礼服他问个明白。董大人既然发话,卑职自不敢违背,便瞧瞧这老儿还能耍甚么把戏!”
卫喜道:“我自没有杀她,这岛上再无别人,凶手只怕就在诸公当中!”
世人对他愤恨入骨,都不接他话,只娄虞二人对他点头表示。卫喜又道:“可都到齐了么?怎地不见萧女侠和葛掌门?”
世民气中虽都七上八下,可也不敢多想,只得来到院中,先将仿建的西花苑细细找了一遍,那里有萧梦的身影?周殊苦寻不得,烦躁到无以复加,忽地叫道:“老头儿,是不是你将我师妹私藏起了,持续逼供于她?”也不管卫喜应不该他,拉着世人奔出花苑,来到草屋当中,见内里设施粗陋,只要一个床铺和一座灶台,底子藏不得人,不由愈发慌乱,对着四野哀叫道:“师妹!师妹!你在那边?莫要吓着大伙,快快出来罢!”
世人见他涓滴不肯松口,心中均感气愤,盛春林本日早前曾与周殊撺掇过一气,这时朝他一使眼色,两民气领神会,跳将起来一人抓住卫喜一条臂膀,不由分辩反剪了双手摁在地上,盛春林叫道:“卫老倌儿,你这等油盐不进,我们已忍无可忍,你说三今后才会有人来接如此,诚恳讲盛某是不信的,你必有体例带我们归去,若还是这般刚强,瞧你两条胳膊还要不要得?”
虞可娉心头升起不祥之兆,未等周殊反应过来,一个箭步率先进到里屋,见房里陈列摆件整整齐齐,无涓滴乱象,没有半点非常之处,心中愈发不安起来,这时世人也都连续挤进房间,均看清了里头景象,葛威道:“周女侠莫非发明了卫掌柜所藏的甚么构造划子,一早醒来便悄悄地单独走了?”
董学图道:“既然卫先生对峙己见,不肯提早送大伙归去,我们也莫要勉强了,昌大人,你意下如何?”
经她一说,周殊顿时心中一紧,道:“莫非……莫非师妹生了甚么事端?阿晴,请你陪我……陪我去她房中瞧瞧。”拉起端木晴便向东首配房走去,世人也感局势蹊跷,一齐跟着过来旁观。
娄之英点头道:“周大侠,我们昨日有言在先,大伙同心好好把案子审完,卫先生便送我们归去。我不偏帮哪一方,但你们如此用强,若卫先生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还如何唤船过来?”
端木晴虽和萧梦芥蒂颇深,但此时见到她死去的惨状,也不由替她难过,过来扶住周殊肩头,轻声道:“殊哥,切莫过分悲伤,萧师妹如何会死在此处,我们让虞女人一起查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