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两行清泪不由得流了下来,思考了半晌,只觉他这话合情公道,不然他底子不知我跟在身后,这些光阴来的悲伤难过又做给谁看?
辛弃疾道:“崔长达,重启旧案非同小可,但若果有冤情,本官是新任隆兴知府,那安义县也归隆兴统领,本府自不会坐视不睬,必将上奏朝廷重申此案。可眼下隆兴府连生了三起命案,那倒是近在面前,崔长达,你可晓得甚么内幕?”
虞可娉道:“陈年旧案,牵涉甚多,不但要翻查卷宗,还要将当年涉案的知县、通判、捕快、衙役一一过审,翻找人证物证更是难上加难,没个三年两载只怕不能查清,但崔长达,你勒绑郑蜜斯、行刺汪公子,则是板上钉钉,由不得你不认,这两样都是大罪,就算令嫒一案真如你所说会颠覆重结,只怕你也是看不到了。”
我从石后跳出,他俩自是吓了一跳,毛良看清是我,仍叫了我一声先生,我死盯着他,问他方才所说是否句句失实,他愣了好久,终究点了点头。我见光阴不早,管事的狱役在号召调集,便道:‘毛良,我有些话还要问你,我们下次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