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自通道:“风泣血本也不是邪徒,她是王谢朴重中一名大人物的嫡妻,两人不知因何闹了别扭,风泣血不辞而别。她丈夫厥后探明本来其已在菠莲宗任了护教,此人和我乃是至好,是以我才晓得这些掌故,只是此事牵涉到别人隐私,此人的名讳,我却不能说与二位晓得了,莫怪,莫怪。”
宋自通听到风泣血的名字,只觉模糊在那里听过,可却一时想不起来,喃喃道:“风泣血?风泣血?二弟,此人有何能为,竟令关风言听计从,莫非她技盖群雄,武功比关风还高?”
娄之英道:“不错。那赶来的女子叫甚么风泣血,也不知因为何故,定要关风罢手,关风对她仿佛非常顾忌,没敢拂她的意,这才让陈先生得脱此难。”
严久龄道:“我哪有这等本领,端赖娄老弟的师兄洪大夫在旁周旋,这才撑到援兵赶到。说来也实在忸捏,实在关风也不是我们赶走的,要不是他们起了内哄,陈先生这条命可否保得住,我还能不能返来见到大哥,只怕也都是未知之数。”
虞可娉知贰情意,也连问的几个题目,但她对武林掌故所知未几,也是始终问不到关键。姜小迢讲说了半日,已有些倦怠了,行走的更慢了些。严久龄道:“日已西坠,我们却只行了一半路程,这般下去入夜前是到不了庄了。小迢,我负你走罢。”不等姜小迢承诺,用手一抄将他背起,三人展开轻功,快步向西而行。
宋自通摆手道:“你心中既有猜想,那也不消讲说出来,不管猜的对与不对,我都不会再多说一字。”
娄之英道:“当夜暗淡,她呈现也只不过一瞬,模糊记得身材非常高瘦,比普通男人竟还高些,边幅瞧来不过三十来岁,但是声音衰老,却又不像年青女子。”
娄之英等人都是一惊,严久龄道:“大哥,你怎识得此人?”
宋自通道:“你们说的阿谁风泣血,身形边幅如何?多大年事?”
虞可娉道:“这位宋庄主看来擅画丹青,他这庄子名为紫翠庄,想来便因如此。我瞧西面墙上,有顾恺之的《斫琴图》、陆探微的《竹林七贤》、吴道子的《钟馗》、李思训的《江山鱼乐》等,那都是魏晋以来驰名的巨作,东面墙上则有易元吉的《梨花山鹧图》、崔白的《寒雀图》、李唐的《烟寺松风》等,这倒是我们大宋当代的名家手笔,而北面墙上的画作,落笔行云流水,虽不失澎湃之气,但却少了一丝世故细致,想来定是出自武人之手,这些都是一人所画,每幅上面又都无落款,只怕就是其间仆人所著了。”
严久龄回到本身家中,自不消人通报,他把两人领到客堂,姜小迢早已熟睡,三人也不惊醒他,严久龄将他渐渐放于椅上,让娄虞二人在此宽坐,他自去请宋自通出来。
仆人端出茶水上来,娄之英行路极渴,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细心打量起大厅来,只见屋中四周都挂着书画,此中又以画作为多,画中景色包含万象,有山川也有人物,有花鸟也有神兽,再看厅中陈列,桌椅板凳、书厨茶几,无一不是精美之品,自打进庄以来,所见都非常好看,令人故意旷神怡之情,不由收回一声声赞叹。
宋自通笑道:“是了,便是此人,她确是驻颜有术,娄少侠,此人看似年纪不大,实则已经五十余岁了。”
严久龄传闻此人是他至好,脑中死力思考了一番,恍然道:“大哥,你说的莫非是他……”
娄之英接口道:“长辈曾碰到过两名女子,手腕都和这风泣血近似,她们技艺虽非绝顶,但袖里藏有古怪机括,射出的银针无声无息,任你工夫再高,要想躲过也是极难,风泣血当日曾闪现这手,射死了陈府三名仆人,想来关风便是顾忌她这手腕。长辈见过的两人都是菠莲宗的,若所料不错,风泣血当和这两人同门,她口中的主子,只怕便是菠莲宗的甚么尊者、护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