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久龄道:“尚活着间的,只怕没了,死去的人里,倒有一个。”
孙博道:“严老弟说的但是朱七绝么?”
娄之英道:“是,是,瞧我一急,到把这事忘了,孙伯伯武功盖世,比家师高超的多,您和黄逐流并称三圣,他弟子所伤之人,想必孙伯伯定能救治!”
严久龄点头道:“朱七绝号称七绝,武功、医术都是其绝技之一,现下江湖传言,他密藏的文籍里有医书在列,很多身患伤疾的武林之士也要在朱七绝的私密上分一杯羹,便是这个原因。”
虞可娉摆手道:“不消,不消,实在我本也爱吃鱼的,只是克日来胃口不好,饭量大不如前,见到鱼鲜,总觉着有股寒意,难以下咽,那也没甚么碍事,孙师兄大可不必再费周章,便是再多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
严久龄忽道:“孙庄主,娄少侠,你们说要医治虞女人的伤势,非得有一名深通医理、又内力修为高强的人士不成?”
虞可娉点头道:“孙庄主所言极是,只是并无三日那么频繁,自从受伤以来,或八天,或十天,便觉体内冷热瓜代,但也只一瞬之间,我还道是服药之故,依孙庄主看,当是暗藏的旧伤了?”
孙立珅道:“严副帮主,你真是谈笑了,扁鹊、华佗、孙思邈都是死去的前人,又何止一个,这说来又有何用?”
孙立珅见世人俱都难堪,扬起酒杯,向娄虞二人道:“娄兄,你这杯中酒水放的实在久了,来,我们干了这杯。”将酒一饮而尽,又道:“虞女人,我见你整晚都食之甚少,是这饭菜不成口么?你若不爱吃鱼,我让厨房再重新整治,做几个贵乡川菜如何?”
严久龄道:“实不相瞒,鄙庄惨遭不幸,宋大哥叫我北上少林,的确是和朱七绝一事有关,但鄙庄为何遭朱氏遗徒所袭、我去少林又所为何事,这些事关本庄奥妙,却不便说了。现下这事闹的天下皆知,不管王谢朴重、武林大豪还是江湖宵小,都在看望朱七绝的宝藏,倒是克日来我行走江湖的亲见亲历。嘿嘿,便是七大派中,也有很多人在打这宝藏的主张,刚才听娄少侠说,那南下寻宝的刘车千,他的保护便是黄逐流的高徒,连三圣之一的气圣都不能免俗,其他芸芸众生对此趋之若鹜,那就更不必说了。”
娄之英急道:“你为我而伤,我如何能够不急,就算是个隐患,那也不知何时会有发作,发作起来状况如何,这等武功高强的名医,就算中土没有,我找遍外洋,也要把他找到!”他固然说了这话,本身却也并不信赖,技击本就源于中原,中土以外,又那里去找武功高强之人?
娄之英经他提示,想起卢轩在马蹄庙中向薛王特使禀报,也曾特地提起朱七绝的医术可治绝症,此人能发掘到朱七绝的私密,又敢向特使直言,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想到此处,忽觉又有了但愿,只听孙博又道:“朱七绝的事,克日来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我和二哥也有所耳闻,这事的起端,据传恰是由严老弟你们紫翠庄的血案为始,严老弟这些天走南闯北,想必也是和此事有关罢,不知可刺探到甚么端倪?”
娄之英道:“这世上医术比家师高超的,只怕屈指可数,就算家师不济,也总要尝尝。”
孙博把眼一瞪,道:“小子,又在胡说八道!”孙立珅一吐舌头,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