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珅道:“是,伯父经验的是,孩儿知错了。”
娄之英刚要回话,孙立珅道:“娄兄,你既然来到鄂北,还回甚么天柱山?怎能不去孙家庄坐坐?”娄之英自和他相见后,本也有去寻孙立琢的筹算,此时经他发起,略一思考,道:“我也非常想去拜见孙伯父,只是邵大哥那边总要交代一声。”汤丰图巴不得他不回天柱山去,忙道:“这个娄兄放心,我自派人去通报掌门师兄便是。”当下大伙商定,用罢了午餐,孙立珅便带娄虞二人回孙家庄去。
闲谈了一阵,孙立班执意要闪现技术,下厨给娄之英等尝鲜,孙立坤道:“三哥,我有十天没回家啦,你让我先给父亲存候成不成,你那美厨神技留着不急,明儿我再带娄兄过来。”
娄之英见这一片房屋连连,不下十来户人家,倒似一个村庄普通,却不知孙家庄是哪一家。孙立珅看出他的迷惑,笑道:“娄兄,江湖上皆说甚么七派三帮四大庄,把我们和湘东紫翠庄、川北黄龙庄、岭南璧野庄相提并论,实在他们戋戋一个小庄子,如何能与我孙家比拟?当年我先祖落户至此,时至本日,孙氏一门已有百人,更有我伯父如许千年一遇的大杰,世人却把我们也归为甚么四大庄之列,真是好笑啊好笑。”
娄之英久久不见孙立琢身影,忍不住问道:“孙伯伯,怎不见我那立琢兄弟,他不在庄里吗?”
四人向孙立班告别,抓紧脚步出了西城门,日落之前,终究到了孙家庄。
孙协道:“立琢迩来正在修习我家传的归藏功,每日要用心勤修四个时候,等会到了晚餐,他自会出来。”
孙妙瑢也挤眼笑道:“是啊,娄兄弟必也心急等着去孙家庄,见一个紧急的人哩。”
虞可娉忙见礼道:“能得武圣金口一赞,实算小女平生第一繁华了。先前娄大哥要带我来孙家庄,我心中本还非常忐忑,本日见到武圣真尊,本来竟如此驯良靠近,我也算如释重负了。”世人听着都笑了起来,孙博本来板着个脸,此时也不由莞尔。
孙立珅不敢正面顶撞父亲,却也嘟囔道:“我没做错,我那里有错?波莲宗残害百姓,大家得以诛之。爹爹和二伯常教我要锄恶扶弱,我见到这等不平之事,怎能不管?若大家都想着自保,不肯以身犯险,那天下岂不成了好人的天下?”
孙立珅道:“爹,二伯,孩儿前日几乎栽了跟头,多亏娄兄弟和他朋友相救,才得以脱难。”
正说话间,四人已进了庄子,早有庄客奔到里头禀报,孙妙瑢自回家中,孙立珅带着娄虞二人在厅中等待,不大一会,孙协与孙立珅的爹爹孙博一齐走进,孙协见到娄之英,大声道:“贤侄,经年未见,别来无恙,令师余真人可都安好?”
来人恰是孙妙玫,她刚才在家入耳人讲到有客来拜,说是孙立琢的结拜哥哥到了,一颗心便不由自主地又喜又惊,思考很久,终究下定决计前来瞧瞧,见公然便是娄之英,这才出口相叫,现在见到娄之英的欣喜神态,倒不美意义起来,脸上一红,轻声道:“是,你也长高了很多。”
孙协哈哈笑道:“娃娃们都长大啦,你们先在这里话旧,等会立琢行功出来,我们用饭再聊。”和孙博出了客堂而去。
虞可娉见她神情古怪、言语含混,几次都是话里有话,实在猜不透她所说为何,问道:“瑢姊姊,你说的是谁?”
孙立珅将近来本身如何潜入波莲宗、前日如何插手狸子坞集会、如何失手被擒、娄之英如何出头相救等等情由,俱都说了一遍,孙博听了,顿足道:“朋友啊朋友,我说怎地这几月你几次外出,一去便数日不回,本来是去做这等活动,身处险境而不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本身受了毁伤事小,折了我孙家的名头事大,此主要不是娄贤侄和潜山派援手,你有十条命也都没了!瞧你讲来那副沾沾自喜的对劲模样,只怕现下还不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