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子眼内闪过一丝惊奇:“痴儿,你现在感受如何?能节制住这块灵髓吗?”
“痴儿,这是……”,玉清子面色凝重,他细心检察着尘痴的手,上面并无涓滴伤口,“这是如何回事?那梳子如何不见了?”
本身的虚界竟如此短长?尘痴有些发楞。
玉清子晓得她的顾虑,便道:“你且进虚界吧,我会帮你看着的。”
“这块灵髓是送给你的,你就把它放在虚界吧。你凝华师叔的灵髓没有任何题目,待为师帮她炼制好,便能够作为法器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玉清子缓缓地叹了口气,这个须发皆白的父老,现在褪去了老态,收起了过于暖和的慈爱,只揭示出一股作为渡劫期尊者的霸气和凝重,“为师定会护你一世安然。”
但在这位以庇护者姿势安慰本身的老者面前,她埋没在心底深处的不安和惊骇终究透暴露来:“徒儿并不想坦白师父……但徒儿好怕,为甚么是我具有了虚界?徒儿底子就没法节制它!它是好,好到连徒儿都不敢将它奉告师父!自从具有了虚界,徒儿的内心向来就没有安稳过。徒儿不过是一个筑基修士,如何守得住这夺六合造化之奇宝?徒儿不敢信赖赖何人,因为徒儿晓得,一旦虚界的存在被发明,徒儿只要死路一条。没有虚界,仰仗本身的资质,徒儿也能够登得大道,为甚么老天还要让我守着这个庞大的伤害!”
她没有体例,虚界是她最大的奥妙和宝藏,若将之奉告了玉清子,即便他是本身的师父,可面对此等夺六合造化之宝,凡是他有了一丝私心,本身的处境就会很伤害。尘痴深深地嫌弃着如许的本身:阴戾、多疑、卑鄙……
这回结果就比较较着了,尘痴的手指方才碰到灵髓。就是一股暖和的灵力朝她体内涌来,她早有筹办,尽力地禁止住那股吸力,灵力传输的速率便慢了下来。
就如许,尘痴孤注一掷地将虚界的奥妙奉告了玉清子,她落空了一个奥妙,却收成了几近能将半个“宁远居”塞满的宝贝。最首要的是,她终究有了一个能够经心全意信赖的人。
她何德何能?尘痴内心涌起一阵酸涩,她睁大了眼,尽力不让泪水掉下来。她将虚界的事奉告师父,并不是想要他为本身担下风险的……
玉清子重新坐归去,端着茶盏抿了一口,他笑得慈蔼,现在更有种萧洒开朗的感受:“每小我都会有不想和别人分享的奥妙,为师不是那种要突破沙锅问到底的人,痴儿你本身心中稀有就行。”
“傻门徒”,玉清子不由笑道,“你觉得灵髓有那么轻易找到吗?很多修真者活了平生,连听都没听过,便是你师父我也很少见到灵髓。”
“痴儿可知小天下?成仙有三个好处,一是寿元大增,再难死去;二是褪去凡胎肉骨,得获仙身;三是最首要的,但却并不是每小我都有这个才气……那就是开启小天下。小天下内,主宰者心念一动,便可毁天灭地。”
尘痴愣住,不敢置信地抬眼。
玉清子眉头略松:“你如有甚么困难或者题目,倒是能够奉告为师,为师会帮你一起处理。对了,你现在能把那梳子从虚界内拿出来吗?”
“徒儿……”尘痴将手缩回,她现在想不到任何的来由去敷衍玉清子,本欲也装成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但看到玉清子脸上毫不粉饰的担忧时,那欺瞒的话却如何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