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还在为我打抱不平,他感觉神族实在过于忘恩负义,我却以为如许的抱怨没有需求。
我心再大,也架不住别人再三扯开我的伤疤。前尘旧事这么多年我早已看开,却也不想再提起。
可儿生老是跌宕起伏百转千回啊。
“这不是凰洛公主?你要去那边?”韶冶客气的问,语气里尽是对小辈的体贴。
我便说了嫁入魔族之事,韶冶听了沉吟不语,随即竟然道他能够帮我推了这门婚事。不晓得是哪根筋抽了,我和他统共也才见过几面罢了,他能够为了我去找天君吗?答案是毫不成能,想到这我回绝了他,纵使韶冶按辈分来讲是天君实打实的祖宗辈,他撮要求天君绝对不会回绝,我却不想再让他和我有任何交集,就这么活下去也挺好的。何况现在我还不知他有何企图呢。
韶冶厥后俄然看上了自家一个侍从,闭门谢客在宫中与那侍从缠绵。不出几天,他又看上了别的一个,便又是几天缠绵,成了一个实打实的断袖。天上很多男仙本来瞧不起这类事,可看着那些个侍从升神级任仙官,有些人的心机也活络了起来,竟是自荐去了韶冶那边,韶冶照单全收,九重天上那一段时候小仙们的品级升的特别快。
“毕竟她是一个懒得转动怕惹费事脾气庞大的神仙。”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别为落毫不收徒的事难过。
我一时愣神忘了答复,还觉得韶冶会指责于我,可昂首看到他与那怀里的男才子窃保私语,谈情说爱……是我想多了。
我入苍穹宫的事谁都晓得,故而韶冶想从我这里获得动静也是普通,他脑筋不好才会去问上古凶兽化身且对落绝忠心耿耿的玄奇。
动静传到我这苍穹宫时,韶冶已经在断袖这条路上走了许远了。我一边感慨世事无常,一边又为他的信守信誉而唏嘘。
没错,面前这位长相端方,操行端方,就是性取向不端方的上神,便是我那便宜门徒韶冶。
本来这事也就这么畴昔了,韶冶不似千傲那般桀骜不驯,他当时还是挺在乎礼数且怂的,不像现在这么尽情萧洒,以是并没有来苍穹宫骚扰过我,我们两个相安无事,他在那一头思恋成疾,我在这一头还是玩乐,多好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找了个借口便要遁走,韶冶点头,说若我悔怨,他能够帮我推了这门亲,前提是我得帮他通报苍穹宫的动静。
若我现在是原身,定当劈了韶冶,师父也是你能群情的么?!说我脾气庞大你当年为何还会恋上我?难不成你那脸上的两个洞穴是摆饰?!
神族我是晓得的,性喜安闲,能不战就不战。我在神族的感化实在就相称于一个能够震慑六界的图腾,是不是活的都不首要。我是落绝时,落绝是神族保护者,那么无人敢动神族,我是凰洛时,就算起了甚么战乱,落绝阿谁身份没法脱手,作为神族公主的我一旦遭到神族的召令,不管我嫁的是哪一界,都必须为神族而战,到时候,天君就更加有资格名正言顺的要求我脱手了。他让我这神族上神嫁入魔界,一是为了神魔两界的平和,二就是让我受制于神族,且若魔族有甚么异动,他也能晓得一二。
从苍穹宫到天君的和顺乡乐羽宫并不远,我在路上却碰到了十三万年来都未曾见过的人,不由感慨万分。玄奇碰了碰我,我才反应过来给对方施礼,唉,换了身子连礼数都多了起来。
可终归,落花成心流水无情啊!且这流水还义无反顾的看上了岸边的野草,在断袖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