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去十来丈,才听到有水花声传来。
如果修为高的,滴个一两滴就成了,但他才是个菜鸟,只好多浇几滴,看看能不能有救了。
说罢她走向潭边,先折个纸鹤入内探探凶恶,半晌后纸鹤安然无恙回了来,她这才蹲下,伸剑入潭,吸了些水上来辩认。水面竟然很低,雾气覆盖下,三尺长的长剑探下去仍未触到水面。她只好从镯子里取出绳索,丢了一头下去。
“还好。”慕九看了眼左臂上被火烧去的半截袖子,以及腕上几道爪痕。从荷包里翻了两颗药吞下,也丢了两颗给他,说道:“你滴几滴血在这榕树上。这树长这么大也不轻易,你是木灵,以心血滴之,恐还能救活。”
慕九想那两丈也不是很深,便点头同意,将绳索系在腰上,一手紧紧缚着,送了他下去。
慕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心下也蓦地一跳:“紫叶莲?!”
慕九点点头,看一眼先前妖龙露面之处,这时杂草被烧,竟然就暴露个丈许高的石洞来。
终究他颤手拔了剑,咬咬牙也冲了上去!
纸鹤返来表示没有妖物,但不表示没有伤害,真若跌进这潭底下,那可一点不比碰到妖兽来得荣幸。
绳索弹在潭壁,半天还没闻声水响。
天庭几近保持恒温,方才一起过来也气温普通,但是到了这片去处,明显阳光亮媚,花草盛开,但却有股莫名寒意往身上袭来,仿佛一下从春走到了冬。
全部谷底似已变成火场,烈火不住从妖龙嘴里往外喷出来,四周树木被烧得噼哩啪啦地想,而慕九则像只浴火的凤凰一样在这片烈焰里翩然游弋,妖龙固然短长,烈火也确切与她的灵根相克,但她却未曾暴露一丝的慌乱畏缩,招招剑指妖龙要命,未曾手软。
“出来瞧瞧。”
她将从龙嘴里得取的赤丹揣进怀里,然后走了先。
林风儒背抵着山石,望着这一幕心也如拉满的弓一样绷紧了。
林见儒点头,干脆趴在地上,一步一挪地检察。
绕过洞口的石壁,这才恍然!
那古榕枝头垂垂就有新的芽头绽出,固然藐小,但却精力抖擞。
也惊骇慕九一时不慎会着了妖龙的道。
“能够了吗?”他问。
紫叶莲既然伴水而生,那么必定在潭畔这些花草当中。
同时另有些冷。
但他的插手并没有甚么明显影响。
“够深的。”她凝了凝神说道。又伸手沾了绳头的水在舌尖尝了尝,“是淡水!”
只见潭口往下约两丈的位置,有凸起来的一块白玉石。
“你有没有受伤?”
林见儒咬开手指,滴了七八滴,再甩了一甩,挤出三四滴来。
烈焰的慕九额上背脊已经满是汗水,她的灵力实际上已只阐扬出一半,在火灵的压抑下,金灵疲弱有力,但依托她这些年的应敌经历与对灵力的掌控,倒也还能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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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内竟是个狭小的石缝,只够一人通过。沿途尽是散落的白骨,看来应是妖龙栖息之处。
“就是它!”慕九欣喜隧道,“它的茎叶根花虽都可入药,但紫叶莲花最为可贵,我们运气好,碰上它着花,得快去采了它来!”
慕九打量了四周半晌,俄然道:“内里的古榕树应当就是得益于这个深潭,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潭里的水应当也通向树底下!”
正要凝住洞口的雾气往下看看,林见儒却俄然指着底下潭壁:“你看,那是甚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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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料想的是,这甬道竟然不长,走了约摸半里路,前便利就暴露了亮光,本来他们已经穿过山腹达到另一片谷地。谷地约有半亩地大小,四周皆为巨石绝壁,高不成攀,不复内里的风景,这山脚竟长有各种花草,并且繁密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