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地跟着六叔公和几个堂亲走出来,走到议事堂。
“家主说了算。”六叔公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拍胸脯说:“就是张家,周家,也是家主一言而定,我们郑家百十年前就是三家的共主了。”
郑家村固然根基上是郑,张,周三姓,相互又有姻亲,可房屋也没有象县城一样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而跟后代的房屋一样,在竹林掩映间,这一处,那一处的。散落在这五里周遭大地上,所谓郑家村,也就是聚居的村民多点。
六叔公竟然还恭谨地抱拳一礼,才说:“家主,你令小老儿监工的新村舍和酒馆,议事堂这些都于昨日完工,你昨日中暑歇凉,我们就没有来奉告你。明天,请家主移步去看看。”
郑泷暗笑,这六叔公的影象被窜改得完整啊,还觉得是他监工的呢。
六叔公说:“现在,全县乡间四个乡,十七个村,二十里,二千户人,以县尊黄大人的严令,要交纳一千两银,一千石米,并且,还不算做本年的纳粮,是以,各村比来都在活动,各族族长都筹算堆积起来,群情群情,看能不能减去一半。再说,天下兵变四起,从万历到天启,到当今,不就是因为辽饷和崇祯三年起的剿饷吗?大师都被加派压得喘不过气,崇祯十二年又搞了甚么练饷,真正不让人活了。本年,可就是三饷齐收了,谁也活不下去!可见,平素小老儿说得没错,这大明,真正药丸。也就这么6、七年的风景。县尊黄老爷一口气要那很多银粮,总不能把我们二十里二千多户乡亲,也逼反了不成?再说,全县二千户人才一千两银,一千石米,可我们郑家村才三百户,就要纳五百两银,五百石米,这不是逼我们造反吗?”
公然,影象窜改,很多东西要适应窜改后的时空,地契上的字公然也被点窜了。从一张,变成了厚厚的一大叠。
六叔公捋着髯毛说:“没想到,方石工他们技术这么好,这么红彤彤的大砖,这么大的红瓦,也只要家主家才气修得起了。”他看着中间的酒馆,说:“这酒馆也修得豪奢啊,高大雄浑,比其县城的凌云阁,高大了一倍不足啊,就怕县尊大人晓得了,对我们郑家村有些不好的观点。”
郑泷说:“从今儿后,我们郑家村就争夺搬过来居住,当然,郑家村这名字土了点,就改名叫青羊镇吧!”
也不晓得新天生的影象里,本身是甚么身份了。
郑泷一笑,见郑尧杰还没有窜改性子,晓得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肠,不然,他会给幺妹买新衣服吗?
“我明天典当了你娘亲金钗?哎,怪我怪我,明天身上没揣金银,又入城给小妹买衣服,还想给二弟你买点药,那我明天去拿。我能够借周老三家的驴子去吗?给他十五个铜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