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嘲冈也不晓得哪来的勇气,大跨了一步,挡在了容若跟前,将头豪气地一扬,几欲用本身血肉之躯抵挡风卷残云。
“不就摘了些果子,你个小儿竟然就要我们的命?未免太太小题大做了吧!”嘲冈鼓掌顿脚,眼里充满着不满。
待风息叶沉,尘烟散尽,一株青桔树下,斜倚着一个身穿灰褐裹袍的少年,他单手固执一支精美的柳笛,闪现出一脸的不屑。
“休很多言,看剑!”容若手一松,苍云便追迹而去,但见其盈步相追,掌中藏匿几颗锋利的冰粒,想必是想顺势投掷,出其不料。
容若哪能若人被人如此诽谤,天然是神采乌青,腹中如有云雷翻滚,但见其手中苍云不由飞旋,北风四溢,威风凛冽。
只可惜一年来的修炼他不过学会了一些防备及调息之术,那里会甚么精美的进犯之法,眼下只能尽力回想着《水注心经》,诡计抱抱佛教,想着能够找到甚么现有的招式来布施急。
嘲冈瞪大了眼睛目视好久,身材一酥,一副难以置信的神采,笑道:“我还觉得是甚么世外高人,本来不过是一个小孩罢了!”
“好短长!这才是真本领啊!”嘲冈暗叹道,他本欲侧过脸看一眼容若,不觉肩头已经结满了晶白锋利的冰刺,那种摩挲感配上一丝冰寒,令其精力焕然。
“呵,恼羞成怒,这是要脱手了吧?”少年冷眼旁观,哼道。
固然看起来有些以卵击石,可身后的容若不由心中一暖。但是火线暴风势如破竹,容若恐怕嘲冈深受重创,故而提手将苍云往面前一笔,朝火线施力掷去。
“容若,谨慎!”嘲冈深感不妙,说时迟当时快,只见其一个箭步飞身向前,径直将立在原地的容若扑倒在地,翻滚了几番,滚入四周的草丛当中。
岂有此理,我平生最讨厌被人看遍,这小鬼的确欺人太过,嘲冈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暗下决计,必然要让其咽回方才诽谤之词。
只见那少年弹腿上树,一道暗淡的气源在他掌中会聚,不一会儿,竟然化成一个骷髅头,跟着其双掌一推,那骷髅哭嚎着,穿击氛围,阴风高文,待邻近容若之时,那张浮泛的巨口大开,里头怨念螺旋,令人不寒而栗。
“有点志气!”少年嘴角一咧,锋利的虎牙之上闪动着些许森冷的光芒。
合法这时,那少年面露险恶之笑,故伎重施,呼唤一道骷髅鬼气,瞬发于掌中,朝着树下的二人飞奔而去,那声音愈发得狂放清脆。
那少年凶目如火,全然不顾容若所言,指着其眼中的窃贼,气呼呼地痛斥道:“切,你们又是甚么东西,竟然到我青桔林来不劳而获,看你们的模样也不想甚么布衣百姓,竟然一点教养礼数都未曾有过,的确跟鸡鸣狗盗之徒无异。”
见状,嘲冈蓦地站起,朝着那少年大嚷道:“臭小子,的确欺人太过,有需求如此咄咄相逼吗?看来,明天我不亲身经验经验你,你还不晓得东南西北了?”
“呵?小题大做?你可知这青桔是多么娇贵,你们一人震落一地,呵,敢问你们又是多么企意,如此暴殄天物?”那少年振振有词,执理在先,说得嘲冈二人哑口无言。
那骷髅就在他们两人的耳边飞过,那股阴风竟然比苍云剑体的寒气还要砭骨数分,那些野草被这阴风拂过,皆已被那高温冻得当即枯萎。
“容若,我真没用,说好要好好庇护你的,我……”好久的回想以后,嘲冈有些懊丧地看着面前两人的对招,望而兴叹。
见方才的那招占有些许上风,嘲冈指着那树头的少年,扬声道:“黄毛小儿,休要如此目中无人,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