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常夆这一走,铁老刚要甚么,书老头却好似早已心知肚明,便了句话,算是给铁老吃了放心丸:“老孤的意义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老铁别再劝了。”
万剑现在四位长老,唯有书老头不管年纪还是做长老的时长都与孤长老相较不算太远,而铁长老登上这长老位是足足晚了她近七百年,至于四长老就更不必了,先是熬着二十年的卿之位,再做这万剑长老练现在总计也才凑了个百年,那但是足足晚了她一千一百年!
书老头看铁长老面色乌青,如坐针毯的模样,笑着摇了点头,重新拾起桌案上的册本,一边翻开,一边道:“老孤也是头一回拿辈分事,谁让你不知轻重偏就触了老孤的忌讳。至于为何我能而你不能,关头是你没能让她从心底认同你。当然,老孤刚才的话你也别往心底去,老孤此人你别看她整天抬着一张万年寒冰的臭脸,若重情重义,只怕全部万剑宗没人能比得了,她这五百年来除了这一回她何曾对你拿辈分过事?还不你管她前后要去了多少好处,她待你不薄哩。如果本日这话换了小老头来,你信不信老孤能二话不就把他给打趴下?她也才了你一句,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你都六百岁的人了,心气哪能还那么高。”
“那紫云伯到底是何方崇高,竟能成了孤长老的忌讳,当时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孤长老当时但是千岁高龄,怎能就如此在乎阿谁娃娃,叫人都不得?”铁长老一张老脸憋得乌青:“紫阳门人不是有一套独立的循环体系,名叫紫府循环,现在我当真猎奇,这紫云伯循环之前,到底是何方崇高,是不是早已与孤长老…”
书老头将书一合,先开口笑道:“老孤来了?”
大殿久久静得只剩下了模糊翻阅册本的声音。
“老孤的事,我劝你收起猎奇!”
少时,三人发觉到了甚么,齐向殿外看去,只瞧见孤长老不着陈迹的走了出去。
现现在想来,她百岁就修到了顶峰,这般的天纵奇才,却在万剑宗里一躲就是一千两百年,究竟她要躲的这心魔劫到底是有多难,叫人总也无从设想。
几人之以是想要孤老表态,不过是担忧她昨日未曾表态不代表她本日不会反对。若万一四长老取来了仙器,她一个豁达将东西交还了苏白那娃娃,该是如何了得?毕竟,孤长老并不想飞升仙界,起码在现在看来,她没这个志愿。以是,谁也不敢打包票孤长老这中立态度会不会临时转向。
叔常夆叹了口气,起家告别,便仓促赶往大会早做主持会场的筹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