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言明显甚是峻厉,大有怒斥小辈之意,纵是身为神主殿殿主,如此也算是冲犯。
当即血流了一脸,看起来非常狼狈,重珉道:“是部属的不是。”
从半开的窗望出去,一身黑衣的重珉神官掌中正捏着那只雀仙的喉咙,雀仙却一动不动,明显已经断气身亡。
扶昀看着面人瑟瑟颤栗,惶恐又胆小的模样,忽觉索然有趣,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映昙心脏狂跳起来,喝道:“重珉!你胆敢反对本宫的信!”
重珉不卑不亢地拜别,映昙却越想越气,一时也失了天妃的仪态,肝火冲冲地喊人:“来人,陪本宫去逛街!”
他没有念完,映昙天妃已拾起砚台砸畴昔:“猖獗!”
天君不觉得然地拂袖,“上神来此,但是为了画城之事?”
映昙冷冷道:“本宫思念小妹,莫非这也要颠末天官的同意?”
扶昀靠近她,腔调和顺:“我的好昙昙你晓得你为甚么是天妃吗?”
“当然是我与天君在八百年前在此一见倾慕,我心悦天君。”
映昙忍住泪水,“是。”
“画画吾妹,见信如晤:父母皆在,闻得卿困守画城,日夜劳累,吾亦夙夜难眠……”
天君沉吟:“依上神之见该如何?”
重珉一怔,竟真只是一封家书!
“天选?”这番阿谀让扶昀“哈”地一声笑出来,眼中却殊无笑意,迟缓道:“天君为天界之主,可称之为天。若非要说是天选,闻昼才是阿谁被挑选的人,不然父君当年也不会让他去迎娶你们青丘的公主我只是充足心狠。”
映昙一顿,暴露浅浅的浅笑:“天君多虑,我青丘职位卑浅,岂能摆布天界之主的更迭?”
映昙天妃听着天君的这一番辨白,渐渐替他斟上酒,“可你仍然成了天君。”
映昙晓得这事不能过分张扬,只好道:“滚吧!送不到本宫将你碎尸万段!”
辰南感喟,一指天上:“今晚必有乱象,此乃神主前兆,天君如果不信,大可与本座在此等待,便知本座所言非虚。”
上古青丘,也天然有很多手腕,这飞流萤就是此中之一。
扶昀脾气倒是不错,还是好声好气地说道:“上神之意我天然晓得,只是祭城之事仍需商讨。”
此为天界至高之楼,以此可俯瞰天界,乃至人界,人间诸景,尽收眼底。
辰南上神沉声道:“以城祭怨,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