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荀忽道:“轩丘烈帝有位次子,本年五千八百余岁,也很喜好用剑,我感觉你或许会和他有不错的话题。”
乃至,有能够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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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荀愣住,皱眉思考了半晌,在他要开口的那瞬,谢拂池说道:“我不是你毫不踌躇的挑选,可时嬴会选我。”
“但是这些都与我无关。”谢拂池立足,一样回望着他,“因为我挑选的人是时嬴。”
她换下身为医者的便服,穿上合适青丘礼法的号衣,在正厅访问了天君的使者重珉。令她不测的是,重珉并没有带来太多天君的指令,只是几句意味性的场面话,而后就将一封家书递给了她。
“你莫非没有骗过别人?”姬荀笑着提示她:“归去吧。”
“画城当弃。”
谢拂池扒开街边柳枝,不咸不淡地说:“帝君说话越来越不入耳了。”
“我不喜好别人骗我。”
“是啊,可我就是他独一的挑选。”谢拂池浅笑,“只要他不抛下我,我也毫不会有第二个挑选。”
“再见了,画城……城主。”
晏画顿时站起来,连带着椅子和桌上的珠钗宝石都拂到了地上也浑然未觉。她心中惊奇不定,思虑后还是想先去寻谢拂池商定一番。
“……”
晏画听到熟谙的声音才松口气,“如何不让人通报一声?我正要去找你。”
她缓缓倒下去,面前垂垂恍惚一片。洁白的栀子花从画城城主的衣袖里飞出来,沾上她嘴角滴出来的血,一只惨白的手握住。
后半张纸上龙飞凤舞的笔迹瞬息褪去,空中闪现一行极细的墨字。
她细细查问了昨夜有谁来过,更觉头大如斗——
那声音悄悄笑起:“不必了,我是用心留在那边的。”
姬荀接过那团赤羽,内里果然是辰南上神澎湃的神力,他只好道:“谨遵师命。”
恰是游移未定时,枕下暴露些许红色,晏画一摸,是一瓣栀子花。本也是栀子花开的时节,但此花香气浓烈,晏画鼻子非常敏感,故而整座城主府只要几间偏僻院子有栽种。
前半部分还算普通,前面不但笔迹草率,乃至言辞中颇多提及她的那些风骚旧事,调侃她该当辞离职务,好好嫁给连舒当个清闲仙子。
仅仅四字,足以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