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不过是抱病的人堆积,才显得阴霾重,而真正诡异的倒是城西,越往这里走,氛围里诡异的魔气就越浓厚。
谢拂池也不躲,只是懒懒倚在雕栏上笑了笑,“可贵你还记得我,但是已经没有甚么帝姬了。”
谢拂池拉住一个路人扣问,那人眉头紧皱地打量着他们,“你是外村夫?这几日淮都产生了疫病,早已不准收支,你是如何出去的?”
谢拂池奥秘兮兮地望着他,“找人。”
阿弥和顺道:“帝姬与女帝永久在我内心,而阿弥也会一向守在这里。”
“不错,我之前是非常守礼的。”妖君的声音并两个荔枝壳一起丢出来,“不过现在已不在天界,再不骄奢淫逸,岂不孤负我的出错之名?”
谢拂池赶紧道:“你大可放心,我毫不会将妖物带入天界。”
闻昼亦和顺一笑,“我可没说要帮你们找,我们妖界可不想插手你们两界争斗。”
“你要留他多久?”
谢拂池沿街走了一段路,默不出声的时嬴忽地开口,“你要一向如许抱着他?”
“他之前并不如此。”时嬴安静答道。
谢拂池深觉得然,并再次捏住白诃的狗头,转头问时嬴,“可有体例遣散瘴气?”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晏画仙子止声,非常不肯意地牵住小天子往城东的方向走去。而谢拂池自但是然地拽着时嬴与他们背道而行。
路越走越宽广,氛围中模糊有些香烛的味道。时嬴侧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她让晏画去城东,一是因为那边更安然,二也是因为晏画是医官,总能帮上些忙。
到淮都已是落日西下,世人下船,改装步行,几人都打扮地简朴,唯有闻昼一身风骚,坐在轿辇上,由两个小妖一前一后抬着
闻言,时嬴眸底掠过一丝极浅的笑意,仿佛是定了心,“嗯。”
谢拂池略一深思,倘若又是哪位魔君反叛,这白诃说不定会直接背叛,带着他倒是不当。
小天子也不恼,反倒笑眯眯地拔下一根钗子把玩,“大抵是有人在找朕吧。”
入了城后,繁华至极的梁国都城竟非常冷落,城外尚是疏风日落,城内上空却模糊环绕着灰色的阴霾,行人神采仓促,脸上俱都戴着面巾。
谢拂池认识到这点,笑道:“你不要怕,这位神君只是看着不好靠近,不会伤及无辜的。”
树上坠下一片叶子,落在地上,变成一个穿戴蓝衣的年青男人。
淮都坐落漓江以南,气候暖和,水路畅达,是以贸易极其发财,而现在大家自危,街道上半点踪迹也无,极其冷落。
“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