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抬起眼睛,嗓音扁平而幽微,“我要你即位后,拔除统统的神庙,勒令百姓不再信奉神明,如有违背,格杀勿论!”
“萧玄岭,我不信甚么宿命。如果你要怨,就怨这天道。”
来人天然是妖君闻昼,他在此时脱手也本是想让小天子多吃点苦头,但不想这女官是真想要小天子的性命,当即不再包涵,脱手也是狠厉无情。
闻昼暴露不悦神情,顺手一抓,随即将他手里的刀抓来,弹指拂过刀刃,寸寸断裂。
妖君嫌弃道:“你这等小人,也敢对本君大喊小叫?”
祁王沉默半晌,“你帮孤,可有所求?”
姜凝嘴角噙着嘲笑,“你顶替帝星命格已是违逆天道,如果不敢与天相争,又何必多此一举?”
当下谢拂池也不再踌躇,牵着她一起隐身去太清殿。
为甚么?祁王蓦地笑出声,嘶哑又可悲,“你又为甚么能坐这个天子?就因为一句帝星临世的预言?从小到大,礼御骑射,我样样不比你差,可就是那一句预言,让我永久都只能屈居于你之下,他们都奉告我,这就是你我的宿命,你是帝星,而我只能是贤王。”
一拂袖,祁王殿下被掀了趔趄,一头撞在柱子上昏死畴昔。
也有天子不信邪,调集能人异士来打扫妖邪,但均是一看,都说此地福泽深厚,乃神仙故居,不成妄动。
实在哪有甚么福泽,不过是曾经的东灵山帝君留下的一点陈迹罢了。
姜凝垂首,从掌心祭出一只闪动着青色灵力的小瓶,“只需用此物将这木头傀儡中的一魂两魄炼化,制生长生水,饮下后便可取而代之。”
现在她也不管甚么长生水,只想要小天子死!
“是木头人的亲弟弟,木头人昏倒后他一向执掌朝政,我与闻昼跟畴昔听他们说甚么,炼化灵魂,点窜命格甚么的,我也不清楚甚么意义,但应当也不是甚么功德,我让闻昼盯着他们,你们快跟我去看看。”
闻昼只觉面前金光光辉,一时被晃的头昏,分神的半晌,女官拔出一把匕首,拼尽尽力刺向床上的小天子真身。
太清殿内虽纱幔重重,倒也不暗淡,数十架银色灯台上燃着蜡烛,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焚香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