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三尘司,恰逢青雀池边停了一辆银鸾长车,一只手翻开车帘。伸出的柔若无骨的手上,装点着玉石与花瓣,连指甲上都用鲜红的豆蔻细细描画过。
谢拂池出门时,桓宁正在等她,见她出门立即迎过来,“我需插手东灵山青帝大婚,恐一时不能前去,你筹算何时解缆?”
谢拂池含笑凝她一眼,“随时。不过桑言滞留蓬莱,你竟然不急?”
长车已落下,桓宁拾裙下车,回眸道:“早知你也是要去插手四绝会,我就不来这趟了,不过也好,我正要去看望一下扶薇帝姬。”
天君缓缓道:“务必在四绝会之前将人带走,不成透露阿谁遗民的身份,以免再肇事端。”
“天君为何不直接杀掉她呢?她四周反叛恐成后患。”重珉不解。
略加思考后,她说:“晓得了,我会措置。”
重珉不由深深佩服。
桓宁道:“冥海。桑言被咬断尾巴,正在蓬莱养伤,不知谢司首可偶然候与我前去?”
天君摔杯,怒道:“快滚!这半年我不会给你发俸禄的。”
谢拂池倚在车壁上,奇道:“你肯定是一见仍旧?我们当时打的但是天昏地暗,差点掀了这三尘司。”
天君浅笑,伸手在虚空悄悄一握,仿佛握住了谁的咽喉,他道:“为何要杀?把她留在手里,不就即是抓住了那位妖君的死穴?”
谢拂池坐下来,给本身斟酒,“起首这是我家,你在我的府邸;其次应当是我问你有事吗?”
“是的。”桓宁撩开一点帘子,长车正在云海中奔驰,“是一个浑身金属,仍成心识的魔物,最可骇之处在于万法无效,桑言他才不得不闪现真身。”
院中棠花初雪,树下一张石桌,两张青石凳,清酒一壶,几碟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闻言,凤君感喟:“我不瞒你,他断尾后很少暴露真身了。但前次在海中碰到一个非常难缠的魔物,这才不谨慎将你给他炼的尾巴折断了,不然他必是要与我一起来的。”
相视一笑。
“魔物?”
她夺过酒杯扔在桌上,“你这点酒量就别喝了。”
谢拂池也不客气,抬脚便上了车。凤君记念地看了眼青雀池,“还记恰当初在这里,我与谢司首是一见仍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