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女子冲动的说着,连带着面纱也不断摆动。
现在,熟谙的乐律再次响起,像是一口庞大的钟,在耳边敲响。震耳欲聋。
不过话既出,此时也由不得他说回绝了。
女子的头狠狠叩在了地上,收回很大的声响。
一双美目,盈盈秋水。
听到君夜修略带寒气的话语,女子的美眸一下子睁大,半晌的惊诧,却也充分的表白,君夜修如此无情的话语,出乎她的料想。
忽而凹凸起伏,忽而如幽咽泉流,忽而波澜澎湃,终是如裂帛一声。丝丝入扣,震民气魄。
肖舒雅说完,黎秦也是楞了一下。这个皇后倒是奸滑,这是摆明要挫他的威风。
“皇上恕罪,奴婢担忧奴婢的面孔惊了皇上,以是才以面纱粉饰,绝非用心袒护。”女子仓猝解释道。
“奴婢大胆,还请皇上惩罚。”女子放下琴,恭敬跪下。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君夜修,悄悄勾起面纱之下的唇角。
“大胆奴婢,圣上面前胆敢遮面。还不......”常公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君夜修抬起的手给打断了。
他晓得沐瑾的心,不在他身上,而在苏凌身上。沐瑾会提出这个前提,他也是能了解的。
“未经传召,擅自出入大殿,按律当斩。”君夜修紧了紧面色,却说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明显,他的重视点不是在女子面纱遮面之上。
“如此之下,那必然是一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黎秦笑着说道。
“不过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让两方不熟谙,没有共同过的人直接共同出演,最轻易出岔子的必是跳舞的一方,毕竟舞者随乐律而动。如果共同完美,不过是应了他带来的舞姬舞技高超之话,如果砸了,最后是落得“浪得浮名”,方才所言,皆是打脸。
“好了。好了。”君夜修赶紧摆了摆手,“本日是朕的寿宴,不宜见血。就临时饶你一命。你下去吧。”
以是,他便承诺了沐瑾的要求,沐瑾也是以进了宫。
“抬开端来。”君夜修尽力平复焦短促的呼吸。
正待女子起家撤退时,却又听得皇后漫不经心肠说了一句。
肖舒雅抿了抿嘴唇,随后给了君夜修一记安抚的眼神。随即对着女子说道:“本宫见你琴艺了得,琴音又深得琼云国太子奖饰,不若就由你来为黎太子的舞姬伴奏,如何?”
皇后肖舒雅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瞥见君夜修身形一震,带着不成思议的目光看着她。她赶紧对着君夜修福了福身“回皇上,皇宫乃是一国之圣地,如果大家皆像此女子普通犯了错,最后都能获得皇上赦免,那禹月国的律法岂不是形同虚设?”
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又猛地将些许复苏的君夜修推向回想的深渊。
君夜修的眼睛已经垂垂蒙上泪光。从琴声音起,到琴声音落,世人皆沉迷于这美好的声音当中,独独只要他和大殿之上的令一人沉入无穷的回想。只因这首曲,不是别的,就是沐瑾在争夺花魁时所弹唱的曲子。
君夜修没有说话,肖舒雅说的话也确有事理。不过,他已经说了放过这个女子,如果执意穷究,那岂不是失了他一国之主的威风?何况对这个女子,他还筹算好好鞠问一番,为何会弹奏这个他命令消逝的曲子。他想晓得,到底是甚么人会如此胆小妄为,公开违背他的号令。
这些,他,十足不在乎。只因他发明对这女子的痴迷越来越深。他自傲,他的帝王身份,他的这份爱,是人间统统女子所巴望的。沐瑾,也应当如此。
未几时,就见一个身穿红色裙袍的女子抱琴而入。面纱跟着女子盈动的法度,来回飞舞,却始终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