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居良扬开端看她,“你身子不好,少脱手。”
傅辅音点头。
可惜,她终是没能跑出去。
不管救驾那人是谁,这工夫委实可骇,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们哪日想要换小我当天子,估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宫,弑君夺位!
“哀家一视同仁。”太后笑道,“只是有一点,你得勤奋着进宫,哀家年纪大了,怕是也没多少光阴,你饶是要出去,也不要走得太远,哀家……”
当孙家的人全数被擒住,方才勤王的众军士,瞬时以极快的速率,练习有素的撤出了金殿外头,立在了外头的宫墙上。
宋睿还是坐在赤金龙椅上,握着傅辅音的手,冷眼瞧着血淋淋呈现在金殿外头的护国、大、将、军,另有他的儿子们。
“你说你这丫头,如何就……这么没知己呢?”太后拭泪,眼眶红得短长,连嗓音都干哑得不成模样,“这么多年了,也不来看看哀家。”
傅子宁:“……”
太前面色骇然,“真的亲传了?”
如此更加证明,所谓的“皇长孙”必定不是皇家血脉,亦说了然护国、将、军、府的狼子野心,图谋不轨。
究竟证明,得道者天佑也,失道寡助。
更好笑的是,一帮人还簇拥着孙南音,乃至要为孙南音洗清委曲。
江山易主,大抵就是对宋玄青最大的奖惩,他实在很无私,这辈子最看着的,还是他手里的权势,现现在成了活死人,没有比这个更折磨他,更能让他生不如死的。
有些人,生来就在这个位置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别人望而不得的东西,比如宋睿……他一出世就是高贵的太子,大周的储君,皇位担当人。
护国、将、军、府被查抄,男女长幼,皆被下狱,谋逆犯上,企图造反,足以诛九族。
万箭齐发的刹时,曹居良挡在了殿门前,拂袖间如有雷霆之势,箭雨摆列两边,仿佛生出了灵性,全然服从曹居良的批示,反向飞转。
“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靳月笑道,“这些年,月儿走遍了大周的名川大山,看过了很多未曾看过的美景,才晓得人生能够更夸姣。娘,我现在过得很好,音儿交给睿儿,我也很放心!”
“我坐在这儿看风景,极好的。”靳月撇撇嘴,“对了相公,你说睿儿真的能废了后宫,唯音儿独尊吗?”
靳月压了压眉心,“这丫头自从她傅家爷爷归天以后,心性大变,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爹,得我爹的真传。”
“哀家不是甚么千岁,是你母亲。”太后握了握她的手,“母亲老了,但愿后代在身边,甚么千岁不千岁,都是假的!”
哎呦,这可真是愁死人了。
“我也没见过。”宋睿握紧她的手,“这,是头一回。”
靳月点点头,极是谨慎翼翼的靠近了太后,“您可要叮咛白衣姐姐,我家这闺女,不好惹,让睿儿悠着点。”
更更关头是,她们对待这桩事的当真态度,和昂扬的兴趣,不折腾得别人生不如死,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你快去金殿那边看看,哀家担忧两个小只,对付不过来呢!”太后低低的咳嗽着,“你快些去,别让孙家的人得逞。”
更可骇的是,她闺女生了一张无辜脸,瞧着就是楚楚不幸的娇俏模样,让人极难防备。
直到,一纸圣谕,宋睿下旨拔除后宫,独尊傅辅音这独一无二的皇后,满朝文武群情纷繁,却模糊好似猜到了甚么。
靳月红着眼,笑得比哭还丢脸。
明江施礼,身子一侧,便有一畏畏缩缩的男人上前,指着孙南音道,“阿谁孩子,是我的!”
靳月哽咽了一下,面上还是带着笑,“娘这话说得,您是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