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士……”
她用极力量，再一次挥脱手中的盘古巨斧，束缚着顾星回的链条刹时尽数退去。
“你是谁……”
莞尔扶着顾星回在一处避风的暖和角落坐下，顾星回感受好了很多，却还是没法活动，他想抬起手来将覆盖在双目之上的东西摘下，试了几次以后还是是徒劳。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面上的厚纱俄然被人揭开，幸亏山洞内的光芒很暗，长时候未见到亮光的双眼不至于过于刺痛。
以旋涡为中间，像是有一双手在无形当中将渤海生生地扯破开来，一条通往海底的路就如许闪现在莞尔的面前。
“我终究，能够见到你了。”
是小羽士熟谙的声音，除了满布倦怠，涓滴未变。
“莞尔……”
“固然，你曾经说过，不要，再见到我……我，没有尊敬你的话……对不起……”
“莞尔，是你对不对？”
“你可晓得，这四百年之间，我没有一天不在回想你的模样，我怕我会健忘……另有曾经对你许下的统统，到现在，我全数都还记得。”
“我们走吧，过几日……便劳烦你了。”莞尔对辰桑说道。
临走之前，他将腰间吊挂的配件解下，扔到了顾星回的身边。
很清楚。
“……”
“但是现在，我真的，好高兴……”
再无声气。
莞尔对着足下的旋涡喃喃道。
百年一日终究来到，莞尔却没有遵循同辰桑的商定，人界的子时已过，便单独来到天机阁将盘古巨斧取了下来。
“顾星回。”辰桑默首，持续道：“你欠她的，此生已经再无能够还上。”
没有回应。
晨光熹微，垂垂洒入这个满布灰尘的陈腐山洞，像无数把利刃，狠狠地刺向顾星回的眼。
几声沉重的喘气。
劈面，还是是长长的沉默。
“谁……”
盘古斧周身流转着暗金色的光辉，这件太古期间便存在的神界之物到处充满着沧桑的崇高气味，或是莞尔为妖身，这股气味令她倍感压抑。
“此生如果另有机遇，我定会带你去实现……”
莫非……
归墟当中酷寒而沉寂。被铁链束缚在石柱上的顾星回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过任何声音，方才的那一声巨响让他觉得是本身又呈现了幻听。
身边的人俄然微微地颤抖，让顾星回更加笃定了她的身份。
“为何要挡住我的双眼，求你，快将它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