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夸上他几句,却见木善冲将上去,手执金桂,直点绿羽:“你!你吃了我的麟儿!”
他昂首也看向那黑气,笑得诡异:“毕竟是出来了,这是她欠我木府的,哈哈哈哈哈!”说话间他已经闪身不见,甚么时候,他会的这般神通?!
“姒儿!我也是晓得不久,便是那日自光阴居返来……”
“先不说这些,这蛇妖,必必要除,连姒,你退后!”卜定声音已经带了些气愤。
蛇妖倚于池边的石阶,看着连姒:“不幸啊,我的姐姐。你们不要想了,姐姐对孩儿执念之深,自是会护着我的,对吧,姐姐?”
“呼”一阵风过,一支绿箭直射那黑气,眨眼间,便见通透的绿羽已然将那黑气吞了下去,满脸邀功:“主子,绿羽此次是不是又救了你一次?”
她转过眼,仿佛才瞥见他似的:“是你呀,前些日子,你可还是奴家的夫君呢,如何?忘了?”她挑起一只手指抚在唇边,复予他一个媚眼:“你不晓得吗?我死了,你便也讨不得甚么好处,何必呢?”
这话说得希奇,我倒是不依了:“你是在怪本君?谁与你道本君有那般本领?”
我祭出玄昆镜,唤她:“连姒!不管你的孩儿是哪一个,他已经死了!”
“你晓得?你竟然晓得?”连姒转头不成置信地看向木善,“你竟早就晓得,麟儿是我亲生的孩儿!你!你竟如此狠心!”
连姒将我护在身后,厉声道:“木善!且不说主子做不做获得你说的,便是能做到,又凭甚么帮你!”
木善接住摇摇欲坠的连姒,还是被她甩开来。那蛇妖退居池边,盘起蛇尾,又是吃吃一笑,只是那浑身的血染红了池水,甚是可骇。
“绿羽!”卜定爆喝。
这是要去送命!如果连姒被她吸了精元,她便会功力再进一层!麟儿?怕是连渣子都不剩!
木善现在确切不似那日的模样,整小我有些偏执起来,倒也只要连姒这句话听了出来,他低头看她,无法点头:“也罢,做得不做得,已经不首要了。姒儿,我没想过你会来。也没想过,你会这般冲突我。罢了,我有本身的姒儿,她不会走的……”
本身的姒儿?他是说的屋里那位吗?但是,那清楚不是连姒的性子,清楚……只是他假造的木偶般的存在罢了!这个木善,莫非想将本身困在这回想里永久不出去吗?
木善上前一步:“孽障!你毁我木府,本日,便是你的死期!”
“快走!”我拉上她便冲要畴昔,却见那木善还是杵在门口,“木善,你让开!”
木善嘴角一牵,念念有词,忽而天气骤变,本是晴暖的气候顷刻阴沉,空中电闪雷鸣,直直打向那人身蛇尾的妖孽,加上卜定与皿柒的联手绞杀,那半空里的妖物已然不敌,蛇尾扭曲,嘴唇里吐出猩红的舌尖,俄然转首对着连姒嘶嘶呼啸。
我转头看那本来还新鲜的蛇妖,倒是俄然灰飞烟灭,恶灵!竟又是恶灵!
连姒看定她的眼,一步一步,走了上去,这是……迷魂术?
“啊!――”她直直迎了这一招,痛呼之下,一口污血喷出,却刚强地拦在了那蛇妖面前,一字一句地问她,“你说的但是真的?麟儿在那里!在那里!”
“姒儿!不要信她!”
那后庭之上,半空里,一个女子嘴角染血,却笑得妖娆,她本应是木府的二夫人,周身黑气四散,全无第一次见到的乖顺。
绿羽低头,正见一束光影自他身材穿过,生生将那青石震碎。木善面色乌青,已近狂暴:“你将麟儿还我!”
然这笑声,戛但是止,方才还大笑的蛇妖此时瞪大了双眼,似是认不出面前之人可否是真的,连姒自她背后罢手,一团黑气自蛇妖后脖颈跃出,向外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