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我们上人界瞧瞧吧。”
“那他能够自毁了去。”
他贴我很近,轻纱扫到我的指尖,痒痒的,我抬手抱住他的腰身,想将那纱衣按下,却忽而天旋地转,卜定一个旋身已经将我横抱起,啊!但是我刚开口,他却吻得更重了些,与那薄凉的气味分歧,我只觉舌尖被温软缠绕,而后一点一点地吮吸着,教我健忘了呼吸,只晓得死死揪着那轻纱般的衣角,与他一起往下坠去……
卜定闻言睁大了眼,而后俄然有些镇静地按住我肩膀:“你方才说的,但是真的?!”
我一卷衣袖将他又拉了返来,只是我这一拉,他却俄然发力,竟是直接满身压了过来,凉薄的呼吸就在我脸前,这个天下的确是乱了,堂堂帝君这般恶棍!
身边却没有回声,我迷惑地回身看去,只见他那本来笑着的脸绷了绷,便放了杯子,又拿起一杯拍拍他:“哎呀,我不过随口说说,你毕竟还是帝君,总不能这般一向赖在我这里。”
“光阴这是何意,你喜好,我便一向泡给你便好,教他做甚么。”
“玉书?”我坐直了些,从他怀里挣了出来,“他那样的面貌,确切不该是人界的产品,我也思疑过他但是哪位神仙下界去历劫的,但是这天界里,如果有此人物,必是早已传播开来又如何会如此悄无声气。”
“你这么说,还倒是真的成心机了,我们不如来猜猜,为何他要将本身的脸毁了去?”
“光阴,我是当真的。”卜定上前一步,并不叫我那秋千闲逛,“你端庄地答复我,但是还在怪我?”
我跟着他往那边望去,本要骂出口的话却噎了归去,入眼可见一只莹白的秋千,由着那藤蔓拴在高大的乌桕树上,风过那秋千荡起,竟是颇似我梦中的景象。不由自主地上前去,伸手拉住了那秋千索,仿佛是一种本能,我一个纵身便跳了上去,低头看去,卜定不知何时鄙人边摆了道矮几,正泡着茶,便如我在浮山初见他的模样。
我终是找着了能答的:“我说不怪你,是真的,因我早有言,这是宿世的事情了。我现在提起,只因这毕竟是一桩奇事,你如果喜好我,天然是欢乐我嫁你,可你却自请解约,实在是我没法了解,现在你又这般待我……我更是瞧你不透。”
“你此人……本君才不怕疼!”我狠狠将他拍了下去,他也不恼,直直往下倒去,涓滴不做防备,这乌桕树这般高,他这般下去定是要摔着!
这真是一起扭打,都不见他罢休,他不是还养着身子么,甚么奇葩体质,这么几天就一身的劲,如何都是岿然不动任我吹捏的架式。
这话,我实在是答不上来,那日我看着听着,确然是有些介怀,而后他便那样倒下去,我也没偶然候顾很多问,他清楚不想说,我却偏生本日又要提及,是有些高耸了。
我扭过脸去,想躲着他,耳畔却蹭到他的唇角,只听他悄悄道:“对,我错了,光阴那么固执,如何会怕疼呢……”
顿了顿,我拉着那秋千索,终是说出了内心话:“我想,我必是在乎的,只是我还不懂,在乎的是你丢弃我,还是现在你对我的好只是一种弥补。”
“我晓得了,”他俄然又说,“给我些光阴,我定会与你说清楚。只是,我不想看你现在这般模样,明显在乎,又偏生不讲。”
“哦?光阴觉得呢?”
我不晓得他从那里看出来我是喜好他的,我心胸宽广得很,可不差他一个,只是瞧着他这般模样,却又把怼他的话咽了归去,只提示他:“你记得要给我解释。”
“我们有婚约,我们是要一起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