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点头:“有劳了。”
苏洛衣垂垂心惊。
说到这里,章氏叹了口气:“你父母在任上多年,只把你一人留下给我这老太婆作伴,祖母可不能让操行不佳的人带坏了你。”
“甚么?”苏洛衣大惊,“我们下了一半的棋给弄乱了?”
苏洛衣走到门口还不忘转头,夸大道:“黎三mm稍等,我去去就回啊!”
那边苏洛衣才出了门,就被丫环领到了后院凉亭里。
乔昭伸手去接,青衣丫环忽地脚下一滑,趔趄之下,茶水向着乔昭飞去。
章氏笑笑,表示苏洛衣坐下,道:“你舅母没来――”
乔昭摆摆手,仿佛甚么都没产生过,淡淡笑道:“人没事就好,劳烦你带我的丫环去换身衣裳。”
半晌后,青衣丫环大惊失容,神采惨白请罪:“黎女人,请恕罪――”
青衣丫环怯怯看了苏洛衣一眼,低着头道:“回禀老夫人,婢子佯作不谨慎把茶水泼向黎三女人,谁知黎三女人工致避开了,反而是她的丫环忠心护主,冲过来挡,茶水都泼在了她丫环身上。”
“哦?那黎女人如何说?”
这位黎三女人公然棋艺高超,先不说最后能不能下出和棋,单看现在,她每走一步,对方的子都跟着迅疾落下,涓滴不拖泥带水,尽显成竹于胸,就足见其棋艺高超了。
听老夫人这么问,青衣丫环终究忍不住扑通跪下来,请罪道:“婢子该死!婢子没想到黎三女人会扶婢子,一时严峻手偶然中按到了棋盘上――”
乔昭哑然发笑,顺手端起放在手边高几上的茶水要喝,被一旁的丫环禁止:“黎女人,茶水已经冷了,婢子给您重新换一盏来。”
碰到对门路的人,苏洛衣虽不自知,眉梢眼角却悄悄温和下来,表示丫环把礼品收好,指着棋盘笑盈盈道:“黎三mm,我们手谈一局如何?”
另一边,青衣丫环重新换了茶水端出去,客客气气道:“黎女人请用茶。”
章氏斜睨孙女一眼,涓滴不为所动:“只要如许,祖母才气放心你与她来往。”
乔昭弯弯唇:“好,那就尝尝。”
看着凉亭里坐着的章氏,苏洛衣吃了一惊:“祖母,不是说我舅母来了吗?您如何在这里?”
她心中升起几分遗憾:人算不如天年,对方舅母过门,明天只能草草结束,看来想获得苏女人主动保举入馥山社的事要推后了。
而这时立在乔昭身侧的阿珠恰好冲出来挡,那盏茶水就全都泼在了阿珠衣裙上。
凝霜纸质若凝霜,洁白无瑕,虽不及澄心纸贵重,亦是可贵之物。
“嗯?”
下棋讲究宁心静气,二人皆不是跳脱的性子,一来一往对战,丫环悄无声气上了茶放在一旁,谁都没有理睬。
“祖母?”苏洛衣在长辈面前还是很灵巧的,闻言坐下来,满脸不解。
苏洛衣不由深深看了乔昭一眼,心道:单看这件礼品,这位黎三女人倒是个灵秀的。
“祖母,我瞧瞧去!”
对于尚书府的女人来讲,送平常珠宝金饰、胭脂水粉等物只觉俗气。礼品送得轻了让人轻视,送得重了有攀附之嫌,一样让人轻视,乔昭这匣子凝霜纸,送得明显恰到好处。
乔昭悄悄看着苏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