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此,心疼又不悦。
此话一出,室内就是一静。
他说完,向靖安侯与沈氏请罪:“父亲、母亲,我想先归去歇息一下。”
沈氏声音立即高了起来:“哪样说话?侯爷说说我哪样说话了?如何,二郎现在封了侯,这靖安侯府容不下他了,我连话都不能说了?”
沈氏冷哼一声:“非年非节,按甚么年节的例儿?他再如何本事,也只是府上二公子,还能翻天不成?”
王氏忙道:“公爹放心,儿媳早已经叮咛下去了,是按着年节的例儿。”
邵明渊没有看他,对靖安侯说道:“父亲,儿子明天面圣,已经向皇上请了一年长假。”
“孝子,你穿成这个模样,是盼着我早死吗?”
邵明渊望着生机的母亲,心中叹了一声,解释道:“母亲忘了,儿子在守妻孝。”
“邵知,明日去问一下,冠军侯府甚么时候能够入住。”邵明渊对此中一人道。
他穿了一件白袍,除了腰间系着一块墨玉别无装潢,衬得眉眼更加冷凝。
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唇红齿白,此时却怒容满面,一眼看到立在中间的邵明渊就冲了上去,对准他就是一拳,口中骂道:“混蛋,你杀了二嫂,你还美意义返来――”
靖安侯面色微沉,当着宗子佳耦的面不肯落沈氏面子,可又心疼次子被如此对待,重重咳嗽一声,问长媳王氏:“饭菜都筹办好了?”
在大梁建国初,虽有老婆过世丈夫守孝一年的端方,可这么多年下来这条端方早已名存实亡,真正做到为妻守孝的男人寥寥无几。相反,升官发财死老婆成了很多男民气照不宣的金科玉律。
对,他不能摆荡,果断不谅解!
脚步声响起,换上家常衣衫的邵明渊走出去。
她忙起家扶住邵惜渊,上高低下打量过,满眼体贴:“没磕碰到吧?”
“一年长假?”靖安侯有些不测。
“没有!”邵惜渊仍然瞪着邵明渊,一脸倔强。
邵明渊保持着下跪的姿式,亲生母亲刻薄的言语并没有令他窜改神采,半低着头道:“是儿子不好。”
邵景渊垂眸:“儿子这就去。”
邵景渊看着邵明渊,只觉更加难以了解他了。
靖安侯想发怒,可不晓得想到甚么,又把火气压了下去,瞪靖安侯世子邵景渊一眼:“还不快去看看你三弟跑哪去了,不晓得他二哥返来了吗!”
“如许也好。”靖安侯反而很快接管了这个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