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走?”我没由来地问他。
虚真假实,真真假假。
我望了他半天,一室莹莹珠光在他身上变得暗淡,我俄然怕他他在我面前化作一抹清冷的玄色剪影,一缕冷酷云烟。
盯着他的唇间轻启轻阖,我竟然中了邪风似的攀上了他的颈项,一拉一带,主动亲了上去。
我没有拉他,只问:“你要去哪?”
我一怔,四九见状赶快推搡了她一把。瞧我神采不大好,四九试着转移话题:“哟,这儿另有一幅画,我们来看看是不是又是前朝真迹……”又一张画轴在四九的手中缓缓翻开,我看着画像上的女子,哑然发笑。
我贴着他刻薄的胸膛,听着自他衣袍里传来的沉稳心跳,莫名感到心安。
“九郎,你返来了?”我躺在他怀里,喃喃问道。
趁着他为我预备浴水的时候,我一团浆糊似的脑袋终究复苏了些。我沉痛地认识到灵犀宫高低仿佛已被他打通,才气三番五次使他收支间犹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