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是何?”
“你!”
“猖獗!”皇上一声呵叱,震透了整座金銮宝殿。
他紧抿双唇,与我对视。鸦鬓下一张绝世的容颜蒙着阴醫,狭长的眼睛里仿佛着酝酿一场暴风雨。
“掉头,去长乐宫!”
沉瞻一怔,问:“你以太子为傀儡诽谤萧氏,但是为了助他?”
“公主既与我缔盟,诚意又是甚么?”
昨日姑苏织造谋逆,夜宴方罢竟囚禁了太子。金吾赶到之时,许大人正要将太子捆了给姑苏百姓一个交代,还出言不逊地说要替天行道。
这个世上,又有谁能看得清本身呢?我转动手中的念珠,没有搭话,悄悄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皇上!许氏一门大逆不道,如此胆小妄为定是受人教唆!太子干系到社稷鼎祚,不容遭人觊觎啊!”
回灵犀宫的路上,我歪在榻上,颤巍巍的肩舆几近将近将我浑身抖散架。
“若你输了呢?”
手中念珠一滞,我问:“世子当年熟谙的我,又岂是真的我?”
沉瞻一怔,凝睇我好久,通俗的瞳孔仿佛要将我洞穿,半晌,道:“你还是变了。”
他目光一凛,阴冷的面庞上却浮出了丝笑意:“此话怎讲?”
璇玑塔晨时的钟声响起,“咣——”地一声,撞在了民气口上。
“你说甚么?”我一声呵叱,“停轿!”
“成王败寇,天经地义。若我赢,世子勿忘本日之盟,今后自有相求。”
“胜负有何不同?”
本日早朝,宣室殿上闹翻了天。
“太后前些日子听闻您和四殿下摔马,气抱病倒。昨日您的生辰,太后病情减轻,菁兰不让我奉告您,但您顾虑,影响您放心养病。”
我展开双眼安静地望着沉瞻。没有拐弯抹角的话语,不是号令,更没有要求,仿佛我刚才只是说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公主,方才那几位是住在承晖殿中的朱紫,我们就这么走了,怕不大好罢……”四九走到了轿边,隔着帘子轻声问我。
“恭毅郡王所言全凭猜想,现在死无对证,又安知许氏是受人教唆!我看满是他金吾大将军一手做出来的好戏!”
我看了沉瞻一眼,说:“我做事自有分寸,与其说是助他,不如说是为了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