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阵,许攸之又道,“但是空穴来风,我们也不能对他过分放心!朕成心待西北安定以后,便召上柱国将军汪俊磊回朝,渐渐削减少傅手中兵权!”
“禀娘娘,冬打猎装按娘娘叮咛,共制了四套宝蓝、四套纯白,请娘娘看看是否对劲?”郑司衣鞠躬施礼后,淡淡道。
冬狩的妃嫔随驾猎装送来之时,苏白离正在访问少傅府派来送信问候的人。
“臣弟不敢!”许逸然刹时收起笑意,“臣弟怎敢摸索?我们兄弟四人敦睦相处,手足情深,是母后此生最大心愿。臣弟不为本身,便是为了母后,也不能随便摸索啊!”
许逸然附和地一点头,随即成心讽刺道:“皇兄果然是个未雨绸缪之人。莫非为君者,都有狐疑太重的弊端?”
十一月,已是北风萧萧的季候。初三一大早,浩浩大荡的皇家打猎步队便从洛都解缆,取道定州秋名山。
步队前部是御林军保护的天子车辇,中间是五位嫔妃所乘的豪华马车,火线,则是少傅兵力保护的军机大臣和朝中首辅及其随行职员。
“要不,朕将这顶皇冠送给你戴?”许攸之皇冠旒珠后眸光沉寂,面带嘲笑。
“秋杏,送送郑司衣!”面对郑司衣的成心奉迎,苏白离只笑了笑。
待秋娘分开后,司衣司的郑司衣便带着宫女内侍,将苏白离的八套猎装送了出去。
“啊?只带四套?冬狩长达二旬日,那可够换的吗?”春桃诧异道。
“嗯,我晓得了。我这里筹办了些薄礼,费事秋年帮我带给娘亲与大夫人吧!”怕司衣司的人等得太久,苏白离只好先把秋娘打发还去。
许攸之缓缓将脸靠近许逸然,嘴角噙着嘲笑:“逸然是想晓得朕的底线在那里么?要不要摸索一下?”
“皇上贤明!”
抬开端,兄弟两人目光相撞。忍笑对视半晌,终是禁不住同时朗声笑了起来。
“不,不,不……臣弟又犯极刑!”听许攸之说要把皇冠送给他,许逸然连连摆手,故作恐谎状。
“哼!”许攸之晓得他大要拍马屁,却一定心折口服,不由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