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是!”另一名侍卫领了旨,策马飞奔入城而去。
“中午?”许攸之冷然一笑,“朕的旨意,每日巳时集结打猎,你为何要推迟至中午?二旬日打猎之期远远未结束,你怎敢带头松弛,饮至酒醉不醒?”
许攸之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为何要比及中午?朕下旨每日巳时开端围猎,晋王为何抗旨不从?”
这许攸之,当天子也未免当得过分叫真和不近情面了吧?
“晋王昨夜酒醉,现在仍在涛声阁的寝殿内里歇息。”那侍卫回道。
他真的是被人用床板抬过来的!
“皇兄,臣弟的兵士连日来大获全胜,让他们稍作放松,养精蓄锐,怎能说是松弛啊?”
许攸之本有些忧色的脸,突变冷冽,然后便有怒意闪现:“你们俩,再说说,晋王到底是如何回事?”
“皇上……”
约莫过了两刻钟,晋王还是没来。许攸之神采变得更加冷沉。
苏白离更是严峻到手心都捏出了汗。她不自发地大步走到城门边上,倚着雕栏以便看得更加逼真。
但是转念再一深想,治军或许便须军纪严明。军中无小事,即便过于刻薄也无可厚非……想到此处,她更是为许逸然捏了一把汗。
“回禀皇兄,晋王昨夜传令到城外营帐,本日中午再集结打猎。安知皇兄本日却提早一个时候城门集结?是以,兵士们均来不及了……”睿亲王许佳睿赶紧解释道。
“呵,你公然不是真醉么?提及话来竟还如此头头是道!”
站在城门上旁观的军机大臣卿泫安欲出言相劝,却被马背上的许攸之冷然一抬手,予以制止。
统统人皆凝神静气,想看许攸之如何惩罚那位醉得天昏地暗的晋王。
他如此作为,无疑是对君王权威的极大应战。一时,她既为许逸然忧心不已,又不知许攸之接下来将要如何下台。
“拿本王的弓箭来!”
他茫然四顾一周以后,微眯着桃花眸,侧首瞻仰着许攸之:“皇兄,但是中午到了?”
许攸之冷冽一声,制止了许逸然即将倒下的行动,“许逸然,朕说过战鼓已然擂响,号角已经吹过。本日打猎立即开端,任何人不得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