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依约,没有半分牧笛本该有的苍茫萧萧。
最末座依罕见些眼熟,似是之前在怀王帐中见过,仿佛有些醉意,斜倚在桌几上。
李落将牧笛拿起,帐中快速静了下来,李落一愣,随即一笑道:“我先尝尝,若吹不好,也就只好姑息了。”
帐中俏立着一名豪气逼人的绝代才子,此时正狠狠的瞪着劈面席间一个世家公子模样的将领。
李落看看几位女子,笑道:“倪青,让几位女人坐下,端些生果给她们。本日我班门弄斧,还要几位女人指导指导呢。”
李落连连摆手道:“沈先生谬赞,李落愧不敢当。”
细腰肢自有入格风骚,仍更是、骨体清英雅秀。
又莫是东风逐君来,便吹散眉间一点春皱。”
彻夜李落命令撤了中军大帐的保卫,这几个女子跟着倪青寻到了中军大帐,只是倪青焦急送笛,竟然没有发觉到前面有人。
最上首中间一名清秀男人,正在把弄着牧笛,左手边是一名长髯老者,端着茶杯,笑着看着清秀男人手中的牧笛,右手边则是一名边幅堂堂的中年人。
刘策见状哈哈笑道:“倪青,你说甚么了,把几位女人吓成如许?”
这大漠飞雪下,却掩不住迸出的暖风春意,仿若这六合之间,已是万物齐发,一派朝气勃勃的气象。
沈向东击案高歌道:“江南腊尽,早梅花开后,分付新春与垂柳。
几员虎将虽说不懂多少乐器,不过听罢方才李落一曲,心中霍然多了些别的意味,想说又说不出来,只是一些影象中零散的闪念都被串了起来,心中可贵的安宁了下来。
呼察冬蝉的思路飘到了悠远的故里牧州,似是回到了儿时阿谁草长鹰飞的季候,依着骏马,跟着云彩,在牧州的草原上自在安闲的逛逛停停。
宛转婉转,一如笛声三弄,梅心惊破之态。
永丰坊那畔,尽日无人,谁见金丝弄晴画?断肠是飞絮时,绿叶成阴,无个事、一成肥胖。
“哥哥,你说谁是老虎?”
见她们躲在一边窃保私语,没好气的说道:“大将军让你们进内里来。”
李落多留意了迟立几眼,虽说身法不及呼察冬蝉,轻灵之处更不能与之比拟,不太长在妥当,显是下过一番苦功,见得慌乱,法度反倒没有乱上半分。
说美满饮了一杯,放下酒杯,便不再多言,拿起牧笛,曲风急转,恰是凤求凰的意味,只是李落手中的牧笛却不但是大甘乐坊音阁里常闻的曲调,应着帐中的风景,加了些别的曲风出来,似是月下恋人的窃保私语,又似高亢的凤吟求凰,微带些调笑,多的倒是鼓励。
倪青一笑道:“快出去,不然我治你们私闯中军大帐之罪。”
此时呼察冬蝉的兵舞比之当日在万盛宫所舞已经快上了很多,迟立亦如当日的七殿下李玄慈,只是呼察冬蝉正舞到兴头,心中亦无顾虑,脚下已有渐快之势,帐内世人都在嬉笑迟立的笨拙,将这守身刃都抛之脑后。
几人对视一眼,无法只好跟着倪青走进了中军大帐,帐内皆是军中主将,几位女子进屋后谁也不敢昂首看,站在帐门处一动也不动。
“就是,我们帐中哪来那么多老虎?有一只就已经差未几了。”就听呼察靖坏笑着接道。
另有一个虬须大汉正自自斟自饮,见她们望了过来,微微一笑。
倪青倪白和钱义朱智也都坐了下来。
突地,轻灵的笛音从唇边的牧笛中钻了出来,抢先恐后的充满了大帐中的各处,如银盘玉珠,蹦跳在桌椅之间,轻柔的绕过如花的玉颜,融入豪情豪气当中。
在呼察冬蝉面前还站着一名年青漂亮的将领,只是此时脸红的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