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营中诸将尽皆到齐,除了刘策和沈向东外,其他世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为何事。
李落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目已泛泪的女子,心头一痛,回身拜别。
“你起来吧,清算下衣物,随倪侍卫一起归去,怀王之过,就该由我善后。”
楚影儿翻开帐帘,俄然停下来,回身说道:“大将军,另有一事。”
李落也未几言,将万隆帝的圣旨宣读了一遍,众将心头一震。
楚影儿回道:“不满是,大甘可占到七成摆布,其他另有一些与西戎相邻的西域小国,另有,仆从买卖的贩子当中,起码有近半是从大甘来的。”
“哈哈,长此以往,怎会不出乱局?堂堂一国之君,锦榻之下,岂容别人鼾睡。现在的这位西戎国君不过刚逾而立之年,志向高远,近年更是大兴武力,看来这西戎王朝也非是平安悄悄。”
“是,本来大将军已经晓得了。”
“大将军,另有别的事?”
“是,部属遵令。”倪青应道。
李落莞尔一笑,也不活力,坐在舆图前细心的看起了手中的书柬。直到掌灯以后,李落放下书柬,深思了半晌,传了刘策和沈向东前来中军议事,直到天明几人才自散去。
“这些被发卖的人都是大甘的么?”
“嗯。”李落点点头,“我会让杨大人帮手,另有其他的动静么?”
回到中军大帐,楚影儿已经等在帐内,见到李落出去,起家一礼道:“大将军。”
楚影儿一顿,冷声道:“以仆从换粮食在西戎已经司空见惯,年景不好的时候,一小我还及不上一只羊的代价。”
“嗯?甚么事?”
此令一出,李落在西府的权益可算是极大。
数日以后,从王城传来复书,李落看过以后,当即命众将到中军议事。
李落微微定下心神,问道:“本年西戎情状如何?”
“年关以后再过五天,是西戎每三年一次的长宁节。”
李落双手虚接,浅笑道:“不消拘礼,这一起辛痛苦女人了。”
李落眼中精芒一闪,悄悄一笑道:“在书上读到过,传说这祖山之上有西戎的祖神巴罗,就是这巴罗神缔造了西戎各族。每过三年,西戎的大小家属都要去祖山祭拜,按着各族的名誉和所侍之事,以列各族在祖山的排位,拿些庙祝和皇家的好处罢了。”
只是再从楚影儿口入耳到这些话,心中还是有莫名的难受,似是有巨石压住胸口普通,脸上倒没有透暴露半分色彩来。
“哦,”李落微觉惊奇,不过没有多问,“你下去歇息歇息,我着倪白找人做些吃的给你送去,这两天就不消再做甚么,好幸亏营中歇歇。”
近些年,西府一些大甘贩子唯利是图,勾搭边关,暗里和敌国过从甚密,罔顾死战边陲的将士,投敌卖国者更不在少数,另有一些干脆和胡匪勾搭,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李落的声音非常奇特,楚影儿昂首看了一眼李落,只是李落目光悠远,面庞安静,看不出喜怒来。
西府数州,粮食买卖的商贾占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是一些马匹铁器以及丝绸等物的商家,若算上以物易物,还要再加上数成,如此一来,除非公开造反,不然辅以十万牧天狼将士,超越三成的贩子都要仰着李落的鼻息行事。
说完李落一转马身,对着倪青说道:“倪青,你先带这位女人回营,将怀王帐中的侍女安排去军中大夫处,警告军中将士,莫不成有轻浮无礼之举,有违此令者,按戏辱良家妇女论罪。”
急件收回后几日,营中一如昔日未见非常,不过中军的探子暗里在沙湖以及天水一带活动更密,李落也悄悄出去了两三趟。
李落没有不测,当年在卓城时,就有很多西域的艺伎女子,虽说朝廷明令不成发卖人丁,只不过几近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