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夜,索水河边一片莺莺燕燕,巧语铃声,风和着香气,引的河岸的大族公子、天孙贵族趋之若鹜,有些性急者已经按耐不住,吃紧登船,去寻些和顺。
月船有三个主舱,镜花水月、拈花弄月连同花朝月夜,向来只要达官朱紫、才子豪杰才气被引到舱中,一睹柔月的芳容。能入这三舱赵显身份,但是荡子游侠儿梦寐以求的幸事。
“那是天然,如果浅显的孩子,想来羽姨也不会让他们进朝花月夜了。”柔月淡淡回道。
在这春江月三船上的,便是月下春江每两年选出来的三位花魁,只要色艺惊绝的才子才有望登上这三艘船,百里花舫上的每位才女才子,莫不以居于春江月为荣,相竞非常狠恶,即便获得登船的资格,也不过只是两年的刻日,若要留住这花魁的位置,倒是时候不得松弛。
出卓城东门十里,就到了这索水河边。
四少,惹得卓城天怒人怨。”
李落也不睬睬,摆摆手,持续闭目睡了起来。
时至本日,这月下春江已过百年,早已不是百年前的模样,多了花舫,多了月下仙子,多了风月。
危柱哀弦,艳歌馀响,绕云萦水。
“好,好,你来,你来。”肥胖少年一时喜上眉梢,李落躺在边上一动不动,也不活力。
“哼,也不是只要李落有才名,作诗作词这些事又有何难,且听我道来。”角落一个正和女子狎戏的少年冷冷的说道。
每年不吝万里,来这和顺乡的旅客络绎不断,有仗剑高歌的荡子游侠,也有家缠万贯的巨商富贾,更少不了那些文人骚客和世家后辈。
在百里花舫中,中间位置有三艘最大的花舫,船身侧面用古篆字别离写着春、江、月三字,装潢的或华贵,或清雅,或漂渺,比之中间的花舫倒是有些孤芳自赏、卓然不群的意味。
而每到竞选花魁之时,月下春江就热烈非常,登徒荡子,比比皆是,比之过年灯会犹胜七分。
这时方才的肥胖少年更加焦急起来,也摇摇摆晃的站起来道:“李落,快想想体例,本日好不轻易进了朝花月夜,如果见不到柔月女人,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念故交老迈,风骚未减,独回顾、烟波里。
听得羽姨说完,柔月说道,“本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城四少,倒是听人提及过,本来是这个模样,一个个看着呆头呆脑,又没有窃国残民,言传倒有些夸大了。”
在这里有一掷令媛的豪放,也有冲冠一怒的刀光剑影,当然起码不了的就是这俊眉修眼、傲视神飞的索水仙子,久而久之,便有了踏遍甘朝五府,莫如醉卧春江的名号,更甚者言,若到了卓城,不来这月下春江,就不算真正到过卓城。
柔月一笑,也不惊骇,持续道:“也罢,扶我下去稍事清算,去见他们一见,剩的每天来烦羽姨。”
“李落,再作一首词,叫美人欢畅欢畅。”一阵气急废弛的呼喊传入李落耳中,李落醉醺醺的展开眼睛,看了看劈面搂着两个女人的肥胖少年,想正起家来,试了试又即倒下,惹得身后的奉养的女子娇笑不语,李落干脆便躺着不动,闭上眼睛,不去理睬这个瘦子。
月船,花朝月夜。
五湖闻道,扁舟归去,仍携仙子。
推枕怅惘不见,但空江、月明千里。
刚合眼,一股逼人的酒气劈面而来,睁眼一看,面前一张大脸,近在天涯,呼吸之间酒气扑鼻而来,差点熏的李落吐了出来,忙一把推开,大脸仆人应手坐倒,倒是一个浓眉大眼的豪气少年,只是神采白的有些吓人,这时正用手指着李落道:“好你个玄楼,莫不是老迈的话也不听了,矫饰矫饰文采,没准柔月女人听到顺意了,还会赏光来我们这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