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破败的寺庙门口却呈现了一顶肩舆,还是一顶金鼎的肩舆,肩舆上还纹着一只金色的神鸟大风,栩栩如生,仿佛立即要腾云飞起普通。肩舆由四个身形魁伟的壮汉扛着,而走在前面的两个却都是面如冠玉,身形肥胖,腰间挂着一柄精美的配剑。为左边的年纪更轻些,望着四周那些从他们身边苦着脸走过的和尚,不由地嗤笑:“在天启也见过很多和尚,一个个恨不得用金丝做法衣,可这些和尚,倒似连饭也不吃饱。”
肩舆里的人沉吟半晌,说道:“公然不能藐视这和尚,传闻他要被送去九龙寺,大监他们立即派我们上路,可大监他们没见过这和尚,不晓得这和尚的短长。雪月城固然短长,但是若没有三尊亲身脱手,也押不住他。以是我就来这等着他,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半路找来了帮手。红衣,狐裘,我倒一下子也想不出甚么人来,莫不是雪月城的新弟子?”
“但是?”肩舆里的人愣了一下,“说下去。”
“和尚,看到了嘛,我用的这叫慈悲剑。慈悲剑尚且杀人,你那破戒刀倒还要留几分余地?”伯庸抡了一个剑花,嗤笑道。
“好啊,我让开。”灵均一笑,悄悄一跃,便落在了持珠武僧的身后,一把剑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这就让开了!”
“情意气混元功!”伯庸认出了这门顶级的佛门内功神通。
“佛门奇妙,岂是你这小童能够懂的,伯庸,不成冒昧。”固然话语峻厉,但是声音仍然暖和,仿佛没有真的斥责的意义。
“是嗡嘛呢呗咪吽。”肩舆里俄然传来了一个暖和的声音,但是略微有些锋利,倒一下子分不清男女。
“大和尚,如何不走了?”伯庸问他。
一个穿戴陈旧长袍的和尚正从寺庙里走出来,单手立掌,冲着他们恭恭敬敬地垂手,想必便是这座寺庙的知客僧了。
“吵……吵死了……明天这大梵音寺,如何来了这么……这么多人。”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俄然传来,伯庸和灵均仓猝转头望去,却见面前人影一闪,那人却已经晃到了二人的前面。
持珠武僧倒也不说话,手上快速地转动着佛珠,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些甚么。那持刀的武僧见状大惊,立即一刀将伯庸逼退,大步落回了持珠武僧的身边。
法兰尊者仍然点头。
“大胆!”灵均痛斥。
持珠武僧怒喝,肩膀一摆,便将灵均的剑抖开了,手中一串念珠劈了下来,传闻练就定珠降魔神通的人,手上的一百零八颗念珠,每一颗都有降龙伏虎之力,灵均不敢硬接,仓猝撤身后退,那串念珠竟将地上石板击得粉碎。
这一次法兰尊者却除了点头以外,还悄悄挥了挥手指,跟着他的轻挥之下,地上竟渐渐闪现出一行字来。
“不是唐莲,是两个少年,一个身着红衣,一个穿戴狐裘,临时还不晓得他们的身份。”灵均照实答道。
这寺名固然起得霸气,并且身为于阗国的国寺,光论大小,的确能与云林、白马等天下名寺相差非常,但是论气度就差了很多。现在天子信奉佛教,中原大寺的香客可谓是络绎不断,但是西域佛教却讲究苦行,饭不能吃饱,衣服不能穿暖,唯有苦行,才气获大功德。这大梵音便担得起一个“苦”字,莫说如中原大寺般的金碧光辉,的确就像是蒙了一层土,破败的像是随时就要倒普通。
“老是甚么南无阿弥佗佛之类的,和尚除了这些还能念甚么。”右边的少年也仔谛听了一下,却发明与本身想的并不一样。
伯庸回声丢出了手中之剑,双掌一击打在了灵均的背上。灵均接住了伯庸丢下来的剑,手中双剑狂舞,用无形剑气抡出了一个圆,硬生生地将那些佛珠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