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柴桑城看花,书上说柴桑城春季的时候,百里长路,能看到千种分歧的野花。也去了姑落城观海,我一剑掀起千层巨浪,那些渔民见了我,都还觉得我是小神仙呢。对了对了,我还去登了昆仑山,本来世上真有一个处所,是长年落雪不化的,看着都让人感觉孤单,可有人竟然在那边建了山庄,一住就是二十年。”李凡松侃侃而谈,“真的,山下的天下实在是太出色了,师父你不下山真是可惜了。”
萧瑟猜疑地望了他一眼:“你肯定去雷家堡是这个方向?”
“凡松,在内里游历了大半年,终究返来啦。”赵玉真没有转头,仍然望着火线,他的语气倒不似设想中的那般严厉,倒有些和后生拉家常的意味。
“不过是说师父出世之时,一道霞光照进屋内,青城山六天师亲身下山驱逐,因为师父是那神仙转世。以及说师父当年和雷云鹤一战,以道法万千破去九天惊雷,那一战把天都打出了一个口儿。还说师父不肯下山,是因为一个女人,说怕下了山,就不想返来了……”李凡松偷偷地看了一眼师父的神采。
李凡松立即改口道:“不过师父不下山,山下可全都是师父的传说。天下五剑仙,儒道孤怒月,那在江湖上真是名声赫赫,茶肆里平话的都在说你们的故事。”
两匹快马在路上奔驰着,一个一袭红衣,一个一袭青衫。
“然后呢?”赵玉真挽了朵剑花,吓得李凡松心中一紧。实在赵玉真固然贵为青城山掌教,堂堂五大剑仙之一,但在青城山的年青弟子里,一向是个夷易近人的形象,偶然乃至会指导那些刚入门的小弟子们一两式剑招。但唯独对于弟子李凡松,倒是峻厉的很。
“可惜了吗?”赵玉真笑着望了一眼李凡松。
萧瑟无法地望着突发奇想的雷无桀,叹了口气:“青城山赵玉真一辈子都没有下过山,会为了你这个傻小子下山?”
“然后,问了剑仙一剑。”李凡松谨慎翼翼地看了赵玉真一眼。
“我们……我们去了雪月城。”飞轩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身具望气术,岂会不知赵玉真早已看破了他们了,从速从实招来。
赵玉真伸手捻过一片落叶,俄然道:“凡松,你的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