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
李冬衣持剑,一步跃出了茶馆。
“我们本是道门中人,只求结发受长生,不睬人间骚动事。但是这件事,不可。”殷长松俄然抬起青霄剑,道袍飞扬,严肃镇山,“青城山众弟子听令!”
那俄然青丝变紫发的李冬衣右手持至寒剑铁马冰河,左手持至暖剑桃花,悬于空中,眼神凶戾,紫发飞扬,嘴里喃喃仿佛有声音传出。
齐天尘也正欲跟上,却见一只飞鸟俄然落下,停在了他的指尖。他一愣,摘下了鸟上绑着的信筒,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简简朴单的四个字。
那被追了一起,一身仙气白衣已经染上很多灰尘的偶然和尚和冥侯发觉到身后那股霸道的剑气俄然消逝无踪,也是一脸骇怪,转头望到颜战天竟俄然拿着剑发楞,偶然和尚喃喃道:“这魔头又弄甚么花样?算了,不管了,冥侯,我们持续逃!”
苏昌河。
只是,雷无桀俄然立马!马猛地嘶鸣起来,雷无桀勒紧马绳,眺望西面,眉头紧皱。
那剑猛地嘶鸣起来,带着一种悲惨,细细聆听,竟像是这柄剑在抽泣,但终究去势不再那么激烈,殷长放手微微一挥,青霄剑渐渐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一片延绵百里的戈壁。
“不管是雪月城,还是青城山。很快都会不存在了。”大师长仍然闭目养息,缓缓答道。
戈壁当中却有一城,傲但是立。孤傲而寂凉。
“速回天启。”
落桑城。
“如何了?”萧瑟停上马,问他。
这是青城山家传几百年的望龙之阵,非倾尽本门妙手之力,不能成。此时如故意胸不轨者上山寻事,这些入阵不得脱的羽士底子没有抵当之力,一人毁掉青城山也不是不成能,以是风险极大,但是代掌门殷长松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而此时,在城头之上,便站着那位一身灰袍的绝世剑仙,正面朝东南面,手中提着那柄奇长非常的佩剑――九歌。他得此剑后从未拔剑,对决只用剑鞘,故剑心冢并未将此剑列入十大名剑当中。但是没有人会思疑此剑若出,威势不会在任何一柄名剑之下。
谢宣细心辩听,才终究听出了那充满杀意的三个字。
湘南茶馆。
“弟子在!”不管是山顶上的数十名精锐,还是现在在乾坤殿前等待着的全山数百名弟子同时大声应道。
一架马车正在缓慢地分开。
官道上。
飞轩俄然朝天怒喝一声,竟惊得那满山禽兽暴走!
“暮雨!”谢七刀一惊,开口制止他。在他的印象里,苏暮雨向来都是一个果断的号令履行者,向来都不会对大师长的决判提出定见。
“求仁得仁,亦当含笑地府。”已经目盲多年的老天师罗三承悄悄叹了口气。
殷长松站在那边,双手用尽尽力才止住了那柄家传镇山之剑青霄,他似在对剑说话:“此事已经有力回天,还望节哀。”
四位青城山老祖宗坐在最前,飞轩陪侍左边,李凡松提剑站右边。其他青城山弟子摆列在后,皆是食指中指并拢,放在额间,所配桃木剑悬空于上面,凝神观想,直望西南。
“不晓得。”雷无桀摇了点头,只是捂住了微微有些发疼的胸口,“只是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和难过。”
“经此一役,与雪月城结下仇恨,又和向来不睬世事的青城山结下死仇,真的值得吗?”坐在马车中调度内息的苏暮雨俄然说道。
它本是镇守皇城西面的要城,但因气候变幻,西域诸国南迁,朝廷重选毕罗城为边疆要城,慕凉城位于孤漠当中,已是人去城空。但是那名曾救先帝数次的洛青阳在离天启之时,却恰好挑选了这座城池,并在此地修习剑术。十余年间,几近有百位妙手来此应战,洛青阳却剑不出鞘便等闲胜之,江湖称孤剑仙。慕凉城也由此一人之力列天下四城之一,称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