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故事,未曾听父亲说过。”叶若依说道。
“王爷!前去何方!”有船手仓猝上前问道。
“获得动静的那天我在宁止,却被囚禁在一个屋中。一个月前琅琊王俄然降罪于我,以治军不严夺去我的兵符,罚我面壁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出来了,天下却变了。我仍然是大将军,军权则一分为三,我晓得明德帝不杀我是为了制止兵变,他留我的位置,是想安抚我。这么多年来,我也的确假装被安抚。我对他言听计从,却能不见也不见,我仍然放肆放肆,看上去完整没有因琅琊王身故而窜改。我只是想让天下人晓得,叶啸鹰因为琅琊王的死而对天子心生芥蒂,但因为害怕皇威而不敢冒昧,这是统统人都想看到的结局,那我就做给他看。”叶啸鹰顿了顿,望着那张纸,“我忍了很多年了。实在我一向内心都想着另一个字,反。”
写了一个早上,废了很多张纸。
“天启?天启四周无水,我们的船开不到天启啊。”船手惑道。
“等。”王劈川放下了长枪,“等机会到了,有人会来找我们的。岸上的有些人,比我们还焦急。他们身临天启,比我们更晓得,甚么才是机会。”
“但你能够奉告萧瑟,不管他助我还是反我,他都不会死,他的那些朋友也不会死,这是我给他的承诺。你退下吧。”
“开端了。”
上面只要五个字。
“这么多年,连我也没看破父亲的心。”叶若依叹了口气。
王劈川笑了一下:“真是得了老王爷的真传,小王爷可了不得。”
“我在等一个机遇,起兵反帝,改朝换代。萧瑟是一个机遇,但是他是明德帝的儿子,他能做的最多不过继位后的昭雪。可我现在有更好的挑选了。天下,本该属于琅琊王!”叶啸鹰沉声道。
叶若依现在书房门口,悄悄地望着她的父亲。
阿谁忍字写了很多遍,直到最后一遍才勉强成书。
皇陵当中,一枚棋子悄悄放下。
直到叶啸鹰放下了羊毫,一书即成。
王劈川仍然悄悄地磨着枪:“王爷有甚么筹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