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马铃声响,暮霭苍茫当中,只见有三骑快马在远处芦苇中呈现,正在向着他们这里跑来。
小盗王矮身一缩,那刀刃贴着他头皮掠过,削下几缕发丝。小盗王趁其间隙,瞅准石磊下盘空当,一脚踢出,踢在石磊膝弯之处,石磊身形一晃,守势稍缓。
小盗王与阿飞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却也晓得彭山脾气,拗他不过,只得应允,三人遂埋头筹划。
三人环顾四周,敌巢中横七竖八躺着仇敌尸首,营帐被掀翻,篝火余烬冒着袅袅青烟,奥妙文件散落一地,那些曾企图暗害他们、搅乱江湖的罪证,现在皆透露无遗。小盗王俯身捡起一本被血渗入的帐本,随便翻看几页,眼睛一亮:“嘿,瞧瞧这,这内里可记取他们与很多江湖败类勾搭、暗中谋财害命的事儿,有了此物,不愁没法将他们连根拔起,还江湖一个承平。”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谷中喊杀声渐歇,血腥之气在轻风里渐渐飘散,残阳如血,倾洒在满目疮痍的敌巢之上。彭山、小盗王与阿飞三人,并肩站在一处高坡,望着脚下一片狼籍,终是暴露了胜利的笑容。
肥胖男人则冷哼一声,眼中寒芒一闪,阴沉森地说道:“哼,自个儿找死,可怪不得旁人。待擒了这锦袍小子,再摒挡你这多管闲事的狂徒不迟。”
彭山微微点头,叹道:“经此两遭大难,我愈发感觉这江湖险恶,防不堪防,那些暗处的敌手,好似阴魂不散,总盯着我们不放。”
“是我!”驾车的是个矫健少年,只见他此时已从车辕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身形甚是健旺。他脸庞透着安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神采间带着几分不羁与豪放。
那少年说道:“不错,我恰是吴昊,不知中间是?”吴昊心中尽是迷惑,这锦袍公子看着气度不凡,却不知为何会在此处唤出本身名号,难不成是与自家有旧,可又怎会在这等危急关头呈现。
本来来的这三小我,大出长年料想以外。只见抢先一人竟是个身着锦袍的翩翩公子,面如冠玉,眉清目秀,手中摇着一把精美的折扇,哪有半分贼人模样,反倒透着一股子贵气与儒雅。
“吴公子,我前面那两小我是朝廷鹰爪,他们一起追着我不放,想抓我归去领赏呢。我本与你无冤无仇,却不得已借你之名在此周旋,实是无法之举,还望公子包涵呐。”锦袍公子一边说着,一边警戒地转头望了望那紧跟而来的两人,神采间透着几分焦心与无法。
阿飞将草药搁下,拍了拍彭山的肩,开朗笑道:“辛苦啥,你能安然无事,比甚么都强。咱兄弟同心,任它江湖风雨如何残虐,都能站稳脚根。”
长年目光一凛,低声道:“怕是那刘亨追来了,二位且退后,莫要轻举妄动。”
长年冷哼一声,说道:“这等暴徒,在江湖上横行无忌,就该有人好好经验经验。二位莫怕,有我在此,定不会让那刘亨伤了你们分毫,且看他本日敢不敢现身来战!”
阿飞收剑入鞘,那苗条剑身上血迹缓缓滑落,滴在干裂地盘上,绽出朵朵“血花”。他长舒一口气,抬头望向天涯那如火烧云般的朝霞,大笑道:“咱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呐!管他甚么龙潭虎穴,甚么诡计狡计,还不是被我们一一踏破。”笑声在山谷回荡,惊起一群栖息飞鸟,似也在为他们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喝彩喝采。
随后,三人清算行装,将首要证物妥当收好,迈着果断法度,迎着那漫天霞光,踏出山谷。身影在余晖拉长,仿若雕刻在这胜利画卷之上,带着浑身光荣与任务,向着江湖深处走去,去续写属于他们保护公理、洗濯险恶的传奇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