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鸣先发制人,当即说道:“哼,你们说我这不好那不对,可有真凭实据?就凭你们空口口语,便想给我科罪,这也太荒诞了。我吴凤鸣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任由你们这般歪曲诽谤,明天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定不罢休!”
吴凤鸣干脆狡赖到底,说道:“我底子就没做过,你们再如何说也都是诬告,我清明净白,问心无愧,不管你们如何编排,我一概不认,有本事你们就拿出确实的证据来,不然就别在这胡搅蛮缠了!”
此时连林语嫣都不由有点为他担忧了。她眉头微蹙,双手不自发地攥紧了衣角,目光紧舒展定在杜天源身上,那眼神里尽是担忧之色。内心想着,这杜天源虽勇气可嘉,可文白山气力不容小觑啊,这般凶悍的守势也不知能不能伤到对方,万一他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只盼着他能安然无事,可别在这场争斗里吃了大亏呀。
有人说道:“沙女人,你且莫要过分悲伤,你所言我们也都听在耳中,只是这事儿确切严峻,还需再谨慎些。但你放心,若吴凤鸣真如你所说那般作歹多端,我们定不会坐视不管,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要知吴凤鸣是有“大侠”之名的,堂堂一个“青州大侠”,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声望,常日里老是一副公理凛然的模样,交友了很多江湖豪杰,颇受世人恭敬。以是哪怕现在诸多倒霉证据摆在面前,仍有很多人感觉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不敢等闲就跟着声讨他,感觉还是得慎重些,不能仅凭这几方说辞就将他这多年积累的名声一朝毁掉,这也恰是文白山一向踌躇,不肯等闲下结论的启事之一呀。
杜天源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本日定要让你为所做的那些丑事支出代价,尝尝我这招‘破风裂影’!”话音未落,他身形猛地向前一冲,手中长剑裹挟着凌厉的劲气,化作数道光影,朝着文白山直刺而去。
沐东风道:“我是局外人,本不该多管这闲事,可吴凤鸣做的那些事,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了。我姑姑深受其害,沙女人也有诸多委曲,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多证人站出来了,文先生您还在这犹踌躇豫,非要找甚么借口迟延,这哪是公道的做法呀?您若实在不肯主持公道,那我便另寻别人来,定要让这吴凤鸣为他的罪过支出代价不成!”
沐东风道:“吴凤鸣,你就别在这装模作样了,证据?我姑姑与你了解多年,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还不算证据?沙女人也道出了你犯下的罪孽,这么多证人在此,你还敢嘴硬,真当大师都是好乱来的呀,我劝你还是趁早认罪,免得等会儿尴尬。”
文白山挥袖一拂,那广大的衣袖带起一股微弱的气流,仿如有千钧之力,朝着杜天源囊括而去。这气流所到之处,竟似能将周边的氛围都搅得混乱起来,收回呼呼的声响,直接就朝着杜天源的剑招冲去,企图将其守势化解于无形,同时也想趁此机遇再次把杜天源逼退,好让他知难而退,不再持续胶葛,文白山脸上还是带着几分安闲,仿佛这统统都尽在掌控当中。
哪知文白山只是随随便便的反手一掌,看似轻飘飘没甚么力道,可当掌风与杜天源的剑气相碰时,竟发作出一股微弱的力量,直接将杜天源震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手中长剑都几乎拿捏不住。文白山却还是气定神闲,脸上带着几分轻视,淡淡说道:“杜天源,就这点本领也敢来应战我,我看你还是归去再多练几年吧,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