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有何设法?”
叶观海跪下道:“微臣叩请陛下!清理御史台!御史台未能尽责,孤负陛下厚望,不明究竟本相,胡言乱语,尽丧我姜朝文人风骨,歪曲直臣!”
姜元胤则是面无神采。
呵呵,天子用心不说话,就是想看看,这朝堂之上,到底,谁是异己!
且不说江风是否真的在鄙视陛下,就看陛下现在的态度。
这话一出,御书房鸦雀无声。
“前些日,叶卿请奏,寻一人穿戴丧将军甲胄,在出军演武之上纵马扬旗,朕说,考虑考虑,现在叶卿又请组建白衣丧军,那么朕倒是想问问叶卿,你想让谁,穿戴丧将军甲胄?”
显而易见,不说话的那些人,在向天子表忠心,而那些现在开口说话的人,他们骂得越狠,了局也就越狠。
“七位爱卿,连日以来,御史台仿佛很活泼啊,御史台一向要朕降罪与江家三公子江风,你们如何看?”
“这只是其一!”
“噢?另有其二?”
只是因为一个江风,那些想要心胸鬼胎的家伙都忍不住跳出来了。
不过,现在这朝堂之上,派系一下子因为一个江风而变得泾渭分了然起来。
“准,说。”
叶观海稍作考虑,便点点头:“微臣莽撞!请陛下赐罪!”
那一道法术题难倒了大部分的才子。
叶观海抱拳施礼,目光朝下,没有去看其别人的神采,更没有看姜元胤的神采。
他们都觉得,江风犯了大忌,统统文官体系都会跳出来痛骂江风。
这话一出,莫说其他五部尚书,就连谢知先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当朝陛下是爱文,是对科举看重至极,但是,如果江风真的犯了大忌,真的鄙视科考,挑衅朝廷,那陛下会留他到现在?
“你觉得如何?”
就连叶观海也满脸不解。
“臣,敢请陛下准奏,皇室后辈穿戴丧将军甲胄,纵马扬旗!”
他们莫非不晓得,陛下表情不好,就是因为他们持续好几日在陛上面前痛斥江风吗?
如此复苏的少年。
本年的法术题,还是杨师金口开了,陛下才会插手此中的。
能做到尚书位子的,谁会是蠢蛋?
而这一道在统统人看来并不算难的法术题,实在将统统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嗯!”姜元胤点点头。
刑部尚书崔挺想了想,想起一件事来,“臣有一事,启奏陛下。”
“此子之言,仿佛并不以丧将军镇我国威,我姜国出天下圣言为丧事?”谢知先迷惑的问道。
“江风绝非那等不知礼数顽徒!臣愿包管,江风绝无鄙视朝廷之意!”
“启禀陛下,并无变故,当日问斩时,天下圣言出,法场门可罗雀,但有一少年在台下独立。”
“陛下圣明!恰是江风!他单独一人,看着那十二颗人头落地,分毫不动,此少年稳若泰山,定力绝佳,分毫不惧法场煞气,由此可见,此少年非常沉稳,定力过人,绝非轻浮无礼之人,试问如此少年怎会做出弃考这等打动之事。”
在这个天下,跟谁作对,都不要跟天子作对!
“启禀陛下!此子在坊间素有诗名,微臣觉得,陛下贵为天子,不该苛责官方才子!”
该死你们这群文腐酸儒一辈子就呆在阿谁破位子!
姜元胤点点头,并未表示出任何情感,他看向了还站着的谢知先。
叶观海悄悄的冷眼旁观,内心不住嘲笑。
叶观海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再对峙,而是抱拳道:“微臣多谢陛下谅解,微臣,辞职…”
就连宋听涛都把本身儿子宋青松束缚得死死的,不让他再去招惹江风。
“陛下……”叶观海还想说点甚么。
“少年言说,这十二颗狗头落地,申明天子在乎他的子民。”
如果骂了两天也就罢了,这群脑筋腐坏的文官们竟然企图在早朝上跟风请奏陛下惩罚降罪于一个江风,而获得陛下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