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将军峻厉的咳嗽两下,景翠当即抿紧嘴巴憋笑,神采痛不欲生。
对方给这话激愤,走出来,用一把拂尘指着她,“哪来的野女子!竟敢对我齐天法师口出大言!”
三寸钉的身板子,上方接着一颗獐头鼠脑,尖嘴猴腮,鼻头如蒜,皮肤坑坑洼洼,样貌极丑,刚从车祸现场赶过来似的,大大的招风耳,把他脸孔烘托的更加狰狞奸滑。
“抱愧抱愧,你长得太矮了,我没瞥见。”
齐天法师拂尘一扫,转而叨教流沙将军:“该妖大逆不道!是燕贼紫衫将军养的玩物,昨日青龙将军的虎帐起火,此妖已经招认,是他受紫衫将军的号令,在虎帐四周发掘水沟,倒上黑火油,筹办火烧虎帐的同时,别的派三百名刺客随后杀入虎帐,企图把青龙将军的部下杀个片甲不留,妖孽还大肆放言,说要亲手取下青龙将军的首级!多亏妖孽失手,提早一个时候燃烧,火烧虎帐之际,紫衫将军的刺客还在半路,未能及时赶到,青龙将军和其扈从才有机遇安然逃出。”
南宫兜铃把他重新看到脚,一身滚金边的紫色道袍,头顶冠帽,帽子上镶着拳头那么大的红宝石,也不嫌坠得慌,时髦代言人绥草在这里,必然会笑话他这身打扮俗气土气;
青龙将军说:“不管有没有刺客突击,我们也能安然退出。我的人马固然只要几百人,但没有一个是贪恐怕死之徒,在几万人的战役中都能活下来,何况面对戋戋三百刺客。”
南宫兜铃说:“这妖怪你们筹算如何措置?”
青龙将军眉头一皱,感觉流沙将军话里有话。
南宫兜铃蛮不在乎,“我缺牙又如何?我又没有用心粉饰,也不会给人一说就气得七窍冒烟。我奉告你,矮不成耻,自大才光荣。”
南宫兜铃说完,冷哼一声,眼神中更添鄙夷。
月现一瞥见她,气愤更胜一筹,“你这个该死的法师!都怪你碍事!坏了紫衫将军的打算!才会让我沦落到如此了局!我要撕烂你!”
流沙将军这话酸溜溜的,带着讽刺,连南宫兜铃都听不下去了。
南宫兜铃顺着声音寻觅,终究找到声源,台子中间本来还站着个矮墩墩圆滚滚的侏儒,个子小小的不起眼,怪不得她一时没重视到。
身后一声嗤笑,南宫兜铃转头一看,是景翠没忍住笑了出声。
“青龙将军就剩下这‘不成气候’的几百人罢了,那紫衫将军竟然还不放心,得运营着派刺客去暗害他,能够设想得出对方是有多害怕青龙将军,非要斩草除根才气睡好觉,这不是直接证了然青龙将军就算只带领戋戋几百兵士,也仍然威名在外,只要他的军队存在一天,对紫衫将军而言,就是一个天大的威胁。流沙将军,我问你,仇敌都能如此汲引青龙将军,你作为同僚,为何反而将他踩在脚下?假定本日是你领着几百名‘起不了感化’的伤兵屯守一边,你猜紫衫将军会不会大费周章的出动刺客来取你首级?我看不会吧,因为你不值。”
“可爱的人类!没资格讽刺我!我要咬断你的喉咙!”他呲牙咧嘴,用獠牙“嘎达嘎达”的啃着铁笼子,无法就是咬不竭。
南宫兜铃闻声有人说话的声音,扭头看了又看,没找到人。
“还能如何措置,一个字,杀!”
南宫兜铃察看这笼子,如果平常的笼子,必然困不住月现,月现獠牙都爆出来了,还是不能在笼子里直接现出真身,这笼子估计有法力加持,非同小可。
“兜铃谨慎!”青龙将军脱口而出。
“听闻青龙兄弟前日亲临疆场,仅仅领六万兵士,就去对仗人家燕贼十万雄师,终究活下了这寥寥四百余人,可见战况多惨烈,你们这军队没有全军淹没,确切是万幸。几百人起不了甚么感化,和我的四十万兵马比拟,只是九牛一毛,不成气候,但有的剩,老是件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