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便睡过了头,直到十点,杜若予才被一通电话唤醒。
“杜杜!”
卫怀瑾放下棉签,眼神垂垂亮起,“你也是南大的?你是哪个学院的?”她再想杜若予的事情,立时恍然大悟,“你也是我们外语学院的?那你不是我师姐吗?你哪一届的?”
卫怀瑾诶了一声,毫不泄气地追上,“杜若予!你就不能敞高兴胸采取天下吗?”
卫怀瑾一起都在东张西望,感慨很多,“如果我没有死,应当和这些门生过着一样的糊口,可我固然死了,现在不也能走在这条路上,除了别人看不见我,我能说能走能玩,糊口里吃喝拉撒睡统统如常,这死了和活着,又有甚么辨别?”
中间的赫奇帕奇助阵似的汪汪吠叫。
杜若予不睬她,只是加快脚步,仓促间有了点逃离的意味。
走得过快的杜若予刹车不及,一头撞上路灯柱子,声响之大,震慑得四周门生个人停下脚步,或错愕,或好笑地望过来。
“杜若予!”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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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瑾没听清她的自言自语,便也双臂抱膝蹲下来,猎奇地看着她,“你说甚么?”
杜若予斜眼盯着她,有些摸不准这位大蜜斯的思路。
卫怀瑾半跪在塑料椅上,回身贴到杜若予的眼镜片前,试图透过物质的停滞,逼真地看进这假瞽者的真内心,“你是惊骇阿谁凶手追杀你吗?实在你大可不必这么怕,差人一向保密你的身份,媒体也没公开过你,你又不常出门,凶手就算想找你,也一定查获得你。更何况,预行刺人哪有那么简朴,你又不是真瞎,还不晓得防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