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初他也是日日在这所别苑里听三姨太吟唱跳舞,恍忽间,仿佛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再看三姨太眼角那丝仿佛化不开的愁闷,不免唏嘘不已。
过了一会儿,四姨太才阴沉森的开口问道:“我让你把信藏到她的书房,你是藏到天上去了吗?”
督军一走,那些保镳们也随之浩浩大荡的分开,四姨太孤零零的站在那边,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小兽,非常不幸和无助。
四姨太伸直在督军的怀里,像一只受了伤的小植物,看起来非常荏弱不幸。
不过很快,她就规复了沉着,唇角微扬,带着她的丫头锦儿一并分开了。
“少夫人最是善解人意,明天这事绝对不会抱怨督军,想必是一些不怀美意的小人从中调拨,以督军的夺目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督军不由感慨,“倒是好久没有听到你唱曲儿了。”
红袖非常谨慎的点点头:“我遵循蜜斯的叮咛送到了于掌柜那边,他们就算把桂花苑挖地三尺也是找不到的。”
锦儿站在一旁,镇静的不知所措,又不敢主动开口。
说着又哭起来,老太太被她哭得心尖发颤,只得不断的安抚,再加上那句“深明大义”更让她感觉必须得给这个孙媳妇做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四姨太又拿起一个茶杯,慢吞吞的倒了一杯茶,标致的眼目中掠过一丝阴狠之色。
督军也顾不上这些,点了下头就急仓促的出去了。
这些信上的内容有的只是话旧,有的却很轻易让人遐想到“私通内奸”几个字。
“那些信你收好了吗?”
来到四姨太的秋禧苑,两个丫头正守在门口。
幸亏她还留着这前身当初给凌慎行写的肉麻情书,这前身的字写得很标致,情书上除了满篇都是他的名字,另有一些情话情诗,总之那些内容恰是她痴恋凌慎行的时候所写,就连沐晚看了都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女人真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做出的事情也是够疯够狂够前卫了。
三姨太亲身奉侍着督军喝了汤,又替他捶背揉腿,照顾的非常周道。
四姨太见督军来了,长长的指尖暗自掐着身上最疼的穴位,当即痛呼出声。
“你去跟督军说,就说我旧疾发作,疼痛难忍。”
“甚么?”督军从榻上蹭的站了起来。
“阿谁碧珠如何样了?”
三姨太又连着唱了两首新曲,把督军哄得非常隔心,最后还和她对唱了起来。
督军此时还在生四姨太的闷气,如果不是听了她说的那些话,他也不会如许大张旗鼓的跑去儿媳妇的院子里搜索,成果还看了人家的情书,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想起来就感觉老脸羞红,几近无脸见人。
“请大夫了吗?”督军急着问。
三姨太等人见状,也都一起上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帮着老太太欣喜起来。
颠末这一番折腾,沐晚也有些累了,喝了点茶水就去屋子里歇息了。
三姨太重视到督军的神采窜改,不免心中一喜,晓得督军这是回想起他们二人曾经的夸姣光阴了,因而她特地挑了一首曾经让督军动心的旧曲唱了起来。
丫头答道:“四姨太在内里,痛得满头大汗,却不肯请大夫。”
“真是混闹,抱病哪能不请大夫。”督军说着,迈着大步就往外走。
这些信连沐晚看了都不觉面红耳赤非常害臊,更何况是督军。
督军闻言,还沉浸在刚才美好的歌声里,因而不假思考的就要点头承诺。
三姨太本来还是笑盈盈的脸,笑容也在刹时僵住了,内心已经气得咬牙切齿。
督军听了这话,心头的阴云稍有消逝,看了三姨太一眼,见她和顺可儿,表情又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