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钢琴键上腾跃,文雅的旋律缓缓流淌。
要脸面?那现在赖在他身上算甚么?
他都开了口,没人敢不顺从,孟语就是再各式不甘心,她也要低下身来给苏秦仪报歉。
秦少寒眉头一跳,匪夷所思地瞥了苏秦仪一眼。
“事情是清楚了,可她总不能无缘无端的冤枉完我就草草了事吧,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也是个要脸面的女人,明天在这里被这么欺负,我今后还如安在北平做人?”
她规矩的附身施礼,言行举止都如国际上的上等人所做之举,苏秦仪瞧了眼,内心只蹦出俩字。
苏秦仪啧啧两声,做悲伤状,“四少真刻毒,用完人就变黑脸,前次爆炸也是,为了你我差点都死了。”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处理了,就不要堆在这里了。”黄昭容开口,世人散开,各忙各的去了,她道:“让少寒看笑话了。”
就差嘤嘤嘤两声表示委曲了。
孟语既然报歉了,苏秦仪也不再胶葛。
“我咄咄逼人?”苏秦仪像听到了甚么笑话,她揽着秦少寒,“四少,你说我这算咄咄逼人吗?”
“不能算!”
“苏秦仪,你到底想如何?”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她也不奇怪。
苏秦仪内心冷哼一声,下人将车门翻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各取所需罢了,别想太多。”
苏秦仪俄然开口,余梅颜不耐烦道:“苏秦仪,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你还想如何样?”
秦少寒面不改色,只道:“知错就改,方不为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应舟辰没忍住笑了出来,“好好好,我天然晓得,苏蜜斯不消每次见面都提示一遍,我看起来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应少过奖,我不喝酒,还是留给你喝吧。”
苏秦仪不卑不亢,开打趣,这么费经心机算计她一通,能说算了就算了?
可已经很晚了,余家四周又没有黄包车,其他来宾都有车接车送,她站在路边,苍茫了好久。
苏秦仪莫名有点活力,呸,王八蛋,真是没知己,好歹她明天给他当了这么久的挡箭牌,他竟然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如果要脸面,估计太阳都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梅颜,产生甚么事了?”
只是看着她哭着跑开,一副受了委曲的模样,苏秦仪非常费解,明显她才是受害人,她只是上孟语道个歉罢了,至于哭吗?
苏秦仪警戒地看着他,应舟辰笑笑,“你放心,我这小我很名流的,向来不逼迫女人,我只是纯真的想送你回家罢了。”
“让她给我报歉,不然,这件事不能完。”
不是她对应舟辰有甚么特别的定见,而是能跟秦少寒混的那么风生水起,称兄道弟的人,她都感觉不是甚么好东西。
熟谙的庞蒂克映入余光的视野,苏秦仪看去,秦少寒单独上了车,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苏秦仪回绝了应舟辰,顿时感觉这偌大的宴会实在没意义,她甘愿回家去看孔念娇,四姨太的臭脸,也不肯意和这群奸刁的,无耻的,不要脸的狐狸待在一起。
终究熬完了这场鸿门宴,苏秦仪走出余家大门的那一刹时,竟有劫后余生的高兴。
黄昭容走了过来,看着场中混乱的场面。
余梅颜不甘心肠瞪了苏秦仪一眼,苏秦仪笑容回之。
黄昭容对苏秦仪点头道歉,回身对余梅颜道:“号衣都给你筹办好了,一会你去换身衣裳,筹办演出吧。”
如何回家啊?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还都是北平的上流人士,孟语这一番话说出口,可算是完整丢了面子,今后在北安定是要被人诟病拿去说的。
“这件事小语也不是用心的,你为甚么要这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