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晋王府长史亲身翻开了侧门,请夏家领头的主子进府商讨:“王爷已经承诺了这十万两赌债由王府替宁世子了偿,能不能请贵府诸位打道回府?”
“晋军已经动起来了,估摸就在这几日。”燕王将手里的密信递了畴昔,“说不定安然失落之事,也是东宫与晋王同谋,想要乱了你我方寸,这才动手的。”非常时候,只能做万全的筹办了。
他找安然归找安然,但是当前局势,却又不止找安然这一件事。家里大半家业都在幽州,夏家的买卖红火,各处的商队铺子将家业摆设开来,资金活动极大,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十万两现银。
为着旧怨,晋王当初对夏景行都要赶尽扑灭,讹夏家十万两银子填宁景世填洞穴也没甚么猎奇特的。
次日王府里排开了早膳,门口的夏家仆人也吃上了五丰楼的大肉包子。五丰楼接到夏家点单,往晋王府门口送热包子,一众伴计突破了头的抢这差使,最后还是二掌柜与新上任的年青帐房力排众议夺得此项美差,亲身赶着马车来送餐,趁便亲眼围观一回将军府主子的彪悍,归去大讲特讲,就连楼里的平话先生上场都比不上这场热烈。
夏景行才在虎帐里忙了两日,返来就收到了一把借单。
就算拿得出十万两银子,可交到赌坊了就真能将安然救返来?或者让宁景世尝到了长处持续做恶?
晋王在书房里气的都快懵圈了。王府亲卫的战力如何,他昨日已经领教。如果本日在晋王府门口再次打起来,王府亲卫再以惨败结束……那他不但丢尽了老脸,恐怕王府亲卫们士气也会一降到底。
姜成陪笑:“那是那是!小的对上面的人必然严加束缚。将军府上小公子失落之事,小的真不晓得。宁世子是很喜好来小的赌坊玩两把,只是他赌运不好,时不时就输些,手头不便利就先欠着。赌坊里的利钱是比内里的高了些。何况世子爷又喜好玩大的,这一来二去的就……欠的多了些。至于赌坊的客人采取哪种体例还赌债,这真的不是小的能管得了的。”
小厮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恕罪!小的没这个意义!小的这就去请保护大哥们与将军府这些狗才决一死战!”
保护靠近马车,低声道:“大将军去了镇北侯府,但侯府世子不见了踪迹,还跟晋王府的人干了一架。赌坊那边固然有题目,但是没有确实的证据,又是孙侯府上门人开的,也不能拿他们如何样,只能再细细的查了。”
晋王气的在书房里转圈,内心将夏景行的祖宗八辈都问侯了一遍,只感觉他这招又狠又恶棍。之前还没人敢纠集家仆打上门来揭了他的老底,偏夏景行就敢教唆了下人来晋王府门口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