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怀化大将军高升是谁也拦不住的,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受新帝倚重,此次兵部尚书亦被连累离职,朝臣们还未拟出个章程,新帝便下旨由怀化大将军兼任了兵部尚书之职。
夏芍药将全部身子都倚靠在他怀里直乐:“我还真不晓得你恋慕陛下这事呢。”
夏景行心有灵犀,唇边缓缓绽放和顺笑意,揽了她在怀里,亲吻她鬓角发髻:“好了好了,明儿我就告假,请三天病假,在家里陪着夫人。乖啊,谨慎肚子!”
亦有老臣感觉以侯位封赏怀化大将军,以他的年纪有些厚赏了。有那一二老臣提出贰言,新帝便道:“诸位爱卿若能立有永宁侯救驾之功,朕亦厚赏侯位!”似对那等指手划脚的老臣心有不满,还意有所指:“朕登基之初,有过者不隐,有功者必赏,务需求奖惩清楚才好。至于希冀以年资升职者,抚心自问可有颜面尸位素餐?”
因这也算是两国千里姻缘一线牵,殊为可贵,明帝还特地将何渭的虚职升到了从五品,令他在四方会馆挂了个闲职,这也算是别的一种面子了。
齐帝在表情非常苦楚的景况之下,听得这些动静,不管真情冒充,也算是一点安抚,还向燕王笑叹:“倒没瞧出来, 你媳妇儿还挺有分缘。”
颠末这三年后宫的情面冷暖,成全郡主终究对实际有了复苏的熟谙,再不是当初阿谁愤激的小女人了。皇后不常往慈恩宫里去处太后存候,三五个月走动一回,还无话可说,闲坐半刻钟就返来了。
只是纵住在金屋里,也难让太后畅怀。
过不很多时,便听得明帝与夏景行连袂而来,君臣朗声笑语,明显表情极好。等进了中宫,夏景行连向皇后施礼都顾不得,先在殿里搜索媳妇儿的身影,待见得她好端端在那边,正起家要向明帝施礼,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风雨同舟,新帝与永宁侯名为君臣,实则视他为兄弟知已,比之同源而出的先帝诸皇子不晓得要信赖靠近多少倍。
夏景行沉稳无波的声声响起:“没事儿,碰上个往车轮上面钻的恶棍子,你乖乖坐着别动,很快就打发了我们回家。”他从腰间解下荷包,扯开系口的绳结,朝着车窗外撒了下来,掉下来两个银锭子:“快拿了银子滚吧。”冷酷到了极致,仿佛真的只是赶上了个陌生的恶棍子。
万幸现在夏南天亦在京中,本来还想回幽州去瞧瞧夏家的买卖,经女儿苦苦恳求,只得帮女儿一同掌管天子陛下的财产,父女俩另有夏家买卖要做,又是新接办明帝私产,忙的都快飞起来了。
夏芍药侧头想想:“咦咦,固然跟我们黑眸子黑头发分歧,跟索菲娅似的,不晓得很多标致。”恨不得索菲娅立即结婚生子,她好抱过来玩一玩。
“也不晓得是不是做了母亲,我的胆量倒是越来越小了,恐怕孩子有个一差二错,追悔莫及,倒让爹爹笑话了。”
隔得这好久,再听到何渭的动静,夏芍药也不由猎奇:“你哥哥带着商团出关去了?”
太后早在新君即位之时,即挪出了中宫,带着成全郡主住到了慈恩宫去了。
只听得马车内里一个和顺的女声道:“夫君,如何回事?”
皇后整日困在宫里,闲极无聊,年前又诊出了身孕,时不时就召了夏芍药入宫,听她讲讲贩子百态,聊以打发时候。
何娉婷一腔苦水倒错了地儿,将夏芍药揉搓了一顿,宣泄的差未几了,才带着吃饱喝足的索菲娅归去了。
万人长街,语声喧喧,行道迟迟,头顶艳阳辣辣的罩了下来,一刹时萧南平只感觉胸闷欲死,但愿此生从将来过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