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姐儿扯扯邢嫂子的袖子,“娘,我们走吧?”
燕王一早就收到贤人旨意,召他带着妻儿回京,他这里东西还未筹办齐备,这些日子正在烦心。东西既已齐备,将藩理事件交给夏景行打理,又派人往夏家铺子里多拿了几坛葡萄酒,又添些幽州本地特产,算是送给贤人本年的万寿节之礼。
邢孀妇哭天抹泪,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莲姐儿只能在一旁抹泪,只孙氏板着张脸坐在那边,乍一瞧这架式,还真似孙氏欺负她们母女了。
孙氏也有好久未曾见她,见她肚大如箩,顿时恋慕不已,“等我归去就给肚里的哥儿做身小衣裳。”
燕王心下一沉,面上却还是恭敬:“母后说那里话。”
夏景行却道,别国既然能派了皇子来大齐,那大齐天然也能够派商队前去他国粹习。
夏芍药没想到韩东庭竟然真的成心,却不知是因着前次邢孀妇之事,倒令韩东庭对孙氏刮目相看。
韩东庭听罢笑着谢了一回,此事临时搁下。
夏芍药看过了货,大食多产香料、琉璃、宝石、地毯,葡萄酒等物,又与韩东庭议了代价,倒将他这里的货要去了一大半儿,筹办放在夏家铺子里发卖。
素娥扶了她坐起来,下床去给她倒水喝,“奴婢下次揉的时候再多用点力,信赖就能揉开了。夫人别担忧,将军很快就返来了,等你生的时候他必然能赶得返来的。”
夏景行忙完了到赵家门上来接她,夏芍药拍鼓掌里的花生衣,与何娉婷道别,伉俪俩拉动手回家了。
夏景行摸摸她的肚子,“可不是要这么做嘛,就为着年年往宫里送礼,殿下最愁的就属这个。”
夏芍药可不知宫里这些君臣父子之间的相处之道,还吐吐舌头:“父子之间也要这么做?”
夏景行在她脑袋上轻弹了一记,“你那里晓得燕王的痛苦啊,他不喜好这些东西,但是有人喜好啊!燕王也要做个孝敬的皇子,比来正烦恼陛下的万寿节送甚么礼的好。年礼送了十匹辽国骏马,万寿节另有两个月可就到了。现在京里局势乱,他又希冀不上太子,可不得本身尽力在上面搏好感嘛。”谨慎的摸摸怀里抱着的琉璃器具:“我们十六州的军饷可就靠着这些东西了。”贤人如果一向挂念着燕王,时不时提上那么两句,那京里就没需求扣着军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