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三来,只为了夏南天一句话,哪还会跟他计算这个?
自夏南天病倒以后,三叔公来了好几次,每次都离不开“过继”二字,令人烦不堪烦。
第二章
他便一五一十将夏南天兄妹俩讲过的话倒了出来,将敝宅逼夏南天做决定的事情也讲了,见夏芍药面上现出踌躇挣扎之色:“表哥他……”忽重重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如果表哥也服从姑姑的安排,我们就另行择人招赘!”
这里还未打理清楚,前院便有人来禀报,族里三叔公带着人来了,要求见夏南天,被前院的小厮挡在了花厅里,拦着不让他今后院去。但三叔公仿佛有要事,这会儿已经建议火来了。
夏老三原还想着,趁着夏南天未咽气,尽早过继个儿子,到时候这万贯产业可不就由族里说了算?
华元亲身打起帘子来,夏老三人还未出来,先闻到了一股药味儿,顿时掩了掩鼻子,这会儿倒怕过了病气。
“我爹爹病的起不了身,这是谁在我家花厅满嘴胡吣咒他白叟家?”
那少年还在扭捏,夏芍药已抬手禁止:“慢着,我家堂兄弟倒有很多,但远亲弟弟却没有的,叔父可别瞎扯!家里的事情真是劳三叔公操碎了心,不过对不住,我家不过继,倒是要招婿入门。”
夏芍药不放心,恐怕三叔公将夏南天给气出个好歹来,便一起相跟着也一同去了埋头斋。
夏老三顿时喜笑容开,还数落夏芍药:“你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你爹爹倒是顶顶夺目的一小我,就算是病着也是通情达理的,定然晓得三叔公一番苦心。”又让那跟来的中年男人与十来岁的少年在堂上等着:“等我与老四说清楚,转头我们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喜孜孜跟着婆子往埋头斋畴昔了。
“本来是三叔公来了,我还当是谁跑来我家胡说八道,正想让人给打出去呢。”夏芍药皮笑肉不笑的上前去,冒充赔罪:“长辈不知是三叔公,还请三叔公包涵!”
她一个未嫁的女儿家,本来是不好将婚事讲出来的,但本日却顾不得脸面,只恨不能将夏老三以及这带着儿子想要觊觎她家产业的族叔给赶出去,只能将招赘之事讲了出来。
素娥见她去了一趟老爷的埋头斋,返来便郁郁寡欢,还让清算寒茂发送的东西,心中便有几分嘀咕:可不是蜜斯与表少爷的婚事出了变故?
他这番话,不过是欺夏芍药年幼,想着她不懂世情,这才恐吓她的。
夏芍药每日忙完了家里家外的事情,还要在夏南天床前侍疾。本日前来,却瞧着老父神采不对,比之昔日更见病容,仿佛喘一口气也困难。
他最见不得老爷受气,又恐怕夏芍药恋着寒茂发不管不顾,要嫁进敝宅去。到时候夏南天可不得气死?
若不是她家有万贯产业,能引的族长夏老三一趟趟往家跑,就为了过继?
花厅里服侍的仆人耐烦解释:“三老太爷,我家老爷病重,不宜见客!”
素娥见她气的狠了,忙忙跟了上去,见她脚步仓促,一起到得花厅门口,方才停了下来。听得厅里三叔公气急废弛的声音:“我还是他族叔来,怎不让我见他?”
“我是他族叔,怎的算客?本日来是有事找他筹议,他如果再不吐口可就来不及了。将来……”话未说完,便听得砰的一声,门口花架子上擎着的一盆芍药便教人给扔进了花厅,砸到了青砖地上,连花带盆带枝叶都碎在了地上。
敝宅根柢不厚,寒茂发这些年送夏芍药的东西,多数是贩子小玩意儿,清算清算,竟然也装了一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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